的合作的公司厂家拿,有生意我去厂家订,赚的是个中间费。就是样品得用些押金,我算着,怎么十来万也够了。”
刘爱国立刻道,“我这里还有十来万,你先拿去使。”
老二夫妇俱是神色一松,等刘爱国去拿银行卡时才想起来,银行卡叫三儿子收走,放大儿子那儿去了。
刘爱国说,“你三弟怕我乱用,搁你大哥那儿了。等我跟你大哥要过来。”
老二说,“爸,我不白要您的钱。这是您的私房零花钱,我借您的,我给您打欠条。等以后儿子缓过来,我加倍还您。”
刘爱国拍拍老二的肩,“咱亲爷儿俩,说这客套话做什么。你做过了,爸就高兴。”
破产以来,老二第一次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心下不由一酸。想着,原本觉着父亲更倚重大哥,更偏爱三弟,母亲跟自己比父亲要好。如今看来,还是父亲最疼他。
老二陪着父亲说了很久的话,刘爱国原本下午打电话给老大要银行卡。银行卡是在老大这里,老大问父亲有什么用处,刘爱国也不瞒着长子,说了老二想租铺子继续做生意的事。
老大一样没有经商经验,但父亲的银行卡虽然在他这里,也不能他直接不跟弟妹商量就给父亲。父亲就这一笔私房,花完可就没了。
老大随口想个说辞,“爸,我今儿一下午的课,晚上还有选修课要过去,等明儿吧。明儿我给您送过去。”
刘爱国想,也不差这一天半天,便说一句,“行。什么时候都行,你有空给我送过来。我先让老二去看铺面儿。”
父子俩说几句话挂断电话,老二夫妻一直呆到老三夫妻下班回家。
老三见二哥二嫂过来,虽然心里不大欢迎破产人士,面儿上也不显出来,老三媳妇出去买些菜,在家做的晚饭。
老二提起想重新开铺子的事,老三已经接到大哥的电话,对父亲要把钱给二哥开店的事,他不赞成也不反对,“能做起来当然好,就是二哥你可千万小心,锦上添花人人愿意,雪中别说送炭,不雪上添霜的就是好人了。”
老二道,“没事,我也在装潢市场这些年,有经验。”
老三便不再多提,劝二哥多吃菜,对于父亲要拿私房钱给二哥开店的事,老三心里当然不赞成,却也没反对。
老三说,“爸自己的钱,自己做主。”却没有一句问二哥钱凑不凑手的话,显然是不打算借钱给老二的。
晚饭后,老二夫妻告辞回家。
在楼下等车时,老二媳妇就说,“你看老三,生怕咱们起不来,一句问你钱够不够的话都没有,显然是怕你跟他开口。”
夜风中,老二的胖脸在路灯下雄心万丈,“就是不用他,我也起得来!”
老三对父亲的决定嗤之以鼻,觉着二哥刚出事就重新开店,这事儿挺悬。老三媳妇悄悄说,“爸要全把钱给二哥啊?”
“给就给呗。反正也就十来万。”
老三媳妇在妆台前搽晚霜,“我是说,爸可就那么点儿私房了。”
老三洗过澡,敷个面膜,懒懒的靠在床上,“还不只这私房,走着瞧吧,以后咱们给爸的生活费,也全得贴补了二哥。”
老三拿起手机,“我给妈打个电话。”
林晚照的态度很明确,“老二也到我这儿来了,说要开店的事。我考虑再三,现在时机不到。没借。”
老三眼中眯起一丝笑,“我也觉着二哥有些操之过急了。妈,您觉着什么时候是帮二哥的时机?”妈现在说话怪有意思的,老三与老二也是亲兄弟,纵然一直觉着二哥愚蠢,老三也是盼着二哥翻身的。
林晚照道,“首先,他得明白,他是顶家立户的男人,这祸是他自己闯的,他得自己担着。父母、兄弟、姐妹,都没义务替他承担。他不用觉着自己现在艰难、可怜,这是他应得的。其次,他得踏下心来挣钱。挣钱没容易的,要是容易,个个都是大富翁了。什么时候,他踏实了,稳重了,愿意脚踏实地的挣钱,有可行的计划,我就愿意资助他。”
老三真觉着母亲现在于世情世理越发明白,心下很佩服母亲的清明,郑重的说,“妈,要是你觉着二哥可以帮了,你跟我说一声,二哥也是我亲哥,多了没有,我也愿意尽一份力。”
“好啊。”林晚照笑着答应。
老三又跟母亲说了父亲要将私房钱给二哥开店的事,林晚照道,“你爸那个人,又善又愚,这事儿你们谁都拦不住。好在钱也不多,随他去吧。”
老三道,“也只能如此了。”
老大在把银行卡还给父亲前也征询了母亲的意见,同时知会了刘爱女一声,才亲自将银行卡送到父亲手上。
父亲自己的钱,随父亲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