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吞虎咽地吃了。
她将水壶还给卿父。
卿父顺手揭开喝了一口。
“那上面有她的口水哎!”林妙儿眼巴巴地看着他喝了一大口水,脸色羞红地想到。
卿父喝了一大口水,起身继续往前走。
也是往北的方向。
林妙儿也跟着去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大哥,我喜欢你。”林妙儿肯定地说道。她确定,这位大哥身姿挺拔,而且乐于助人,再加上他是第一个帮助她的人。
“谢谢。”卿父惜字如金,只说了两个字,继续往前走。
他非常沉默,没有跟路人多说一句话。对于林妙儿,只是看着她晕倒在街旁,动了恻隐之心,顺手一救。
然后没想到,这一顺手,她就缠上来了。
而且这一缠,就是一生。
两人一路北行,林妙儿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会许多手艺,一路上边走边做,倒是能保住两人的温饱。若是到了林子里,那就是林妙儿的天下。
各种野果,野味,林妙儿几乎是顺手拈来。只要她踏进林子里,不消一刻钟时间,出来必是满载而归。
林妙儿更加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卿父了。
但是他有些寡言少语。
而且他好像是在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都在暗暗地懊恼,然后又转念想了想,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那个女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了呢?如果两人一辈子这样游山玩水似的走在路上,那也很不错的样子啊!
林妙儿更加体贴了。
对于卿父的照料,更加地细致周到。
周到得像对夫妻一样。
或者,这就是夫妻呢?
林妙儿每次这么想着,都能进入甜蜜的梦乡里。
可是梦总有破灭的时候。
就像,那个卿父一直寻找的女人,终于在三年后的某一天,出现了。
她带着一身的伤,突然闯进了他们住的客栈里。
满身都是血迹。
她是第一次看到卿父如此害怕,紧张的样子。
当夜,卿父叫上了她,抱着那个突然闯进他们生活中的女人,一起在夜里狂奔。
跑啊跑啊,过了许多地方。
躲了许多次追杀。
终于到了一个偏僻而贫瘠的小山村里。
卿父说,那是他的家。一个叫做灵溪村的地方。
林妙儿想着,他带着她回家了。
然后,卿父便是连着数月,彻夜不离地照顾着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紧张,怜惜,害怕。
她看得十分刺眼。
看得她很想动手杀了那个病恹恹的,可是卿父日日衣带不解地守着她,林妙儿找不到机会下手。
就这样拖着拖着,终于有一天,那个病恹恹的女人终于醒了。
卿父很是高兴,将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又过了些日子,那个病恹恹的女人终于能站起来出门了。
卿父非常兴奋,时时搀扶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又过了几日。
那个病恹恹的女人。
啊,真是讨厌啊!
那个女人说要吃山上的野梨,支开了卿父。
然后,林妙儿终于得到了跟她独处的机会。
林妙儿想动手。
那个病恹恹的女人嘴角含着一抹淡笑,“你喜欢他吧?”
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觉很不爽。
林妙儿撇了撇嘴,这个时节,野梨还没成熟。到山上采野梨没有一个时辰是回不来的。或许转个一天都采不着野梨都有可能。所以她有的是时间,不急着动手。
“嗯……他很好。虽然平日话不多,”那讨厌的女人歪了歪头,“我也很喜欢他。”
“哼……”林妙儿很不爽她那副像是要炫耀的样子,炫耀给她看么?这么病恹恹的样子,装作胜利者很丑的好不好。
“他比较木讷,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回头。”那女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笑道,“其实我也是这样。”
“……”你们中原人说话能不能说点重点了?这么弯弯绕绕的,她很晕好不好?
林妙儿站着没动。
那病恹恹的女人不知道是说累了,还是说不下去了,也就干脆静默了下来。
既然没话说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林妙儿抬手准备下蛊,她的蛊术在寨子里可是非常出色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寨子里的老嫲嫲才会要她做那个什么圣女。
可是让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蛊虫听从她的命令,爬向那个病恹恹的女人的时候。
就在距离她不到两尺距离时,统统翻了肚皮。
死了个透。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