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不敢想象。
念晚儿坐在他旁边,一面悠然,动作虽然优雅,却没少吃。能让江凯伦闭嘴,也能给黄叶一点教训,她开心得很!
饭后的茶点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时刻,这个时候,江老爷子会与子孙们讨论一些跟公司有关的事情,或宣布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告知的,也多选在这一天。趁着大家都在场,就不用打电话一一通知。
江凯伦原本是要宣布离婚的,但在江昆仑问道还有没有事要说的时候,他闭了嘴。
江昆仑的目光状丝无意地投在他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却高调地宣布要给念家的公司重新注资。江凯伦的掌只是握了握,没有反应。最后,在江昆仑提出,他和念晚儿结婚时没有办过婚礼,要隆重地补办一次时,竟点了头。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奇,两人虽然没有当众宣布离婚,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感情不好,不离婚只是因为家规。
竟然要补办婚礼?
这也太诡异了。
晚宴结束后,江昆伦借口累了,让所有人都离去,独留了江凯伦一人。
他端坐在太师椅里,沉目去看自己的孙子。江凯伦握拳站在下首,眼眸沉得格外地冷寒。
“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让J集团出任何纰漏的,所以,任何可能威胁到J集团的东西,我都会肃清!”江昆仑不客气地出声,杀气沉重。
江凯伦的身体一绷,极致地紧,可见隐忍了多少情绪。江昆仑欣赏地点头:“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一眼就看中你吗?不仅因为你的事业在家族中做得是最出色的,更因为你有临危而不崩的气慨,这跟我当年太像了。”
江凯伦冷笑:“我跟您不像,我不会拿别人的孩子做筹码。”
江昆仑不怒,反点头:“J集团是几代人的心血,更是江家人的生存根本,我不容许它出现任何危险!”
“可爷爷终究忘了,正是您的独断专横,才使得J集团江风日下,差点躲不过经济危机。”江凯伦不客气地指出,整个江家,只有他敢于和江昆仑对着干。
气得江昆仑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混账!”
江凯伦笔直挺立,丝毫未被江昆仑的怒气所影响。江昆仑原本怒目圆睁,好久才慢慢消了火气,看一眼江凯伦:“补办婚礼的事我已经交给了向助理,你就不用管了。至于孩子,自然是没事的,但你若不好好管理J集团,再弄出事端来,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江凯伦退下。
江凯伦转身走出来,只觉得全身都泛起了冰寒。张剑迎过来,扶起他,将手机递过来:“黄小姐打来的电话。”
江凯伦上了车,闭眼按下了通话键,那头传来黄叶焦急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凯凯不见了,凯凯不见了!江凯伦,凯凯不见了啊……”
“或许走丢了,好好找一找。”答完这一句,江凯伦直接按断了电话,打断了那边的胡言乱语。他揉了揉眉,躺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软的。
张剑不解地回头看他。江凯伦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时会变成这样。
“总裁?”他不安地低呼了一声。
“张剑,我心口很痛。”江凯伦无力地吐出一句,闭紧了眼。
……
黄叶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脸上还滚着眼泪,无比狼狈。她怎么也想不通,江凯伦竟这么轻描淡写地回答自己,还挂了电话。
他的儿子丢了啊,他平常不是最关心凯凯的吗?
无计可施的她决定再打电话给念晚儿,哪知凯凯突然从小门外钻了进来,朝她招手:“妈妈。”
黄叶跳起来,扑上去抱他,急急地检查他的身体,不迭地问他去了哪里。
凯凯指了指门外:“刚刚一个叔叔说带我去找妈妈,我们去了机场,可是没有看到您。您自己回来了啊。”
黄叶扑腾扑腾跳的心脏因为听到凯凯说跟一个陌生人找自己时,又痛又生气,叭叭地拍在了凯凯的屁股上:“妈妈不是说了吗?不能跟陌生人走,不走接陌生人的东西,陌生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你怎么不听,害得妈妈以为……”
她不敢再说下去。凯凯的突然不见,江凯伦的冷淡疏远都让她难受,这会儿再次抱紧了凯凯,生怕他会从指缝里溜走似的。
“可那个叔叔有妈妈的电话号码,知道妈妈的名字,还拿了妈妈的身份证,我以为是真的。”凯凯在她怀里差点喘不过气来,却还不忘辩解。
黄叶忙去翻包,自己的身份证真的不见了。
看来,对方是有意要抓走凯凯的,可是为什么抓走了又要放回来,联想到江凯伦那个语气冷淡的电话,她有极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