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小三,打死她!”一个鸡蛋扔过来,精准地砸在了她身上。
紧接着,更多的东西呯呯叭叭地砸过来,有杯子,牛奶瓶,易撒的零食,甚至连胸罩、内裤都被丢过来。
这里虽然是奢侈品商场,但很多女人只是有钱,并没有多少素质,加之多少被小三骚扰过,自然是恨极的。
黄叶的身体被打得生疼,而更痛的是那种受污辱的感觉。念晚儿楚楚可怜的目光在射到她身上时,变得锐利张扬。
“你爸就是因为你做小三才气死的,怎么,现在要把原配也打死吗?打死了她,你以为你就会好过吗?警察,还不快把她抓起来!”于梅忿忿不平地旧事重提,进一步揭开她的疮疤,彻底将她丢入深渊。
那一群女人更加气愤,拿出更多东西朝她砸来。
警察估计也把她当成了那种可耻的女人,直到有人扔菜刀过来才制止:“够了,再闹连你们也抓!”
众人终于平息下来,警察面无表情地出声:“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才几天功夫,黄叶又进了局子,这次莫名其妙到连她自己都想发笑。
莫名其妙?哪一次进来不是莫名其妙的?
只是,上次有特护帮忙做假证,这次会有谁?验伤的话,她根本没有和念晚儿有过任何肢体接触,查不到指印。
所以,虽然被人砸得很惨,她还能维护表面的那份平静。
当然,还是会莫名的心伤,想到那些人的污辱,想到死去的父亲,想到每次都要被念晚儿设计,那种又难过又愤怒的心情无法言喻!
看来,她以后要在自己身上贴个牌子,写上:念晚儿勿近!
“说一下吧,为什么要打人?”还是上次面对自己的女警,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客气,吐出的话又冷又硬,她还未承认罪行,对方估计就已经把她当成罪犯了。
“我没有打人!”她实话实话。
“还想撑到什么时候!我可告诉你了,你打人可是有人证的!”女警生起气来,厉声道。
她一甩手,丢过来一个本子:“这是证词,你自己看一下!你这种态度,对方怎么可能放过你!”
黄叶伸手捡起那个本子,看到了一个叫王光的装修工的证词,说他亲眼所见,她打了念晚儿。打的手法都说得一清二楚。
王光,或许装修队里有这么一个人,可今天明明没有开工。因为几处有问题,她要求停了工,从早上到出事,她都没有看到半个装修工,这人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分明是假证词。
“我没有打,你们不信可以去验伤。”那么大个指印,她就相信验不出来。
“你没看到吗?这里写着,你握着对方的手让对方自己打自己耳光,最后把她推开……你自己怎么打的都搞不清楚了吗?”女警脸上依然没有好颜色,已经显露出不耐烦来。
黄叶哧笑:“我能那么大能耐?”
“对方是一个才流产身体未恢复的女人,你完全有可能做到!”女警枉下臆断。
“就算我握着她的手,也要留指印和痕迹啊,你把她拉过来,检查一下不就行了?”这次,轮到黄叶发怒。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担?
“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敢狡辩!”对方拍起了桌子。
黄叶干脆将桌子掀翻:“什么人证,什么物证,你们都验了真伪吗?难不成我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你们收了不该收的东西,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面对如此偏颇一方的女警,再好的性子都能被逼疯。
结果,她被拘留了,理由是妨碍执法。
警方让她找一个可以联系的亲人,特许她打电话,她摸着江凯伦的号码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只打电话给方小温的妈妈,让她代为照顾一下凯凯,如果不行,就把凯凯送到某某地方去。那是江凯伦的住处。
当天下午,黄叶接受到了念晚儿的律师发来的函,明确告知她,将要起诉她,连同前次的流产伤害一起。
黄叶摸了摸额头,她听说审自己的女警也是被小三夺了位的苦主,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地认定她是坏人。
这一次,会不会碰到具有同样命运的法官,最终莫名其妙地把她拉进牢里去?
很快,她就知道了另一件事,念晚儿之所以这么大胆而且无中生有地要告她,完全因为江昆仑给她撑腰。
“江昆仑是江家的大家长,一言九鼎,你认为自己还有胜算吗?我说过,这次连江凯伦都救不了你了。”念晚儿是以探视者的身份进来的,她无比得意地表达了这一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