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你这是在暗示什么?”漠成风将她放在床上,却不离开,半压着身子问,眼底戏谑明显。明明知道他在逗她玩,她的心还是跳乱了拍子,脸红个透彻,“我……我才没有……”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浓重的男性气味源源不断地与她的气息撞击着,侵入她的嗅觉器官。她差点沉沦。
肩上微重,漠成风拍了拍她的肩,“早点休息。”他转身离去,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会继续下去。有点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温暖,她能感觉到,他不再单纯地将她当成女人,而是当成了身边人,最珍贵的人。
一夜无梦,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床侧空空如也,只有微微凌乱的被角告诉她,漠成风昨晚曾眠在她身边。懒懒地不想起身,随意地拿着手机刷屏,却停在了朴宏宇的消息上。
这是昨晚才发出的消息,说的是朴宏宇的经纪公司正式发出通告,他不再是该公司的艺人。这只是简单的一条通告,盈束却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她觉得自己想多了,迅速关闭了手机。
阳台上,漠成风手上拎着烟,微倾了脑袋正在接电话:“这只是……对你的一个教训,以后,不要试图伤害到我身边任何一个人!”
那头,秦蓝烟气得掐紧了手机,“漠成风,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爱你难道错了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尊严,放弃一切,甚至连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养,我做得还不够吗?”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过这些,相反,如果你不做,我们彼此都会好过。秦蓝烟,这次朴宏宇的事情只是给你个警告,下一次,不会这么客气!”
秦蓝烟呵呵地冷笑起来,眼泪一串串地滚,“怎么?下次是不是打算针对我本人了?你忘了吗?我父亲可是秦庸,是那个四年前把你整得服服贴贴的秦庸!你若是敢动我,他一定不会对你客气。”
“你可以让他试试,能不能打倒我。”
这头的漠成风,语气冷而笃定,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另一头的秦蓝烟听着忙音,捂着胸口只想尖声大叫,喉头发紧几乎要喷出血来。她不过爱上了漠成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说漠成风的心是石头做的,可是他对盈束却永远那么柔软?为什么就不能把给盈束的爱给她一星半点?
盈束起床没多久,妞妞也起了床,她坐在床头,由着奶妈给扎小辫子,依然是那副粉嫩嫩的样子。看着奶妈扎辫子,盈束的手关痒痒的,生下妞妞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给孩子扎过头发啊。
她迟疑着走过去,心里担心妞妞会生气却又忍不住脚步。
“妞妞,妈……我给你扎头发好不好?”
妞妞出人意外地乖巧,点了点头。
她开怀得几乎要尖叫起来,迅速接过奶妈手里的梳子,笨手笨脚地去梳理她的发丝。孩子的头发黑黑的,茸茸的,摸起来非常柔软,她根本舍不得放手。
编了半天都编不好,她极度挫败,开始考虑着要花时间好好学一下给孩子扎头发。为了不让妞妞继续接受她的摧残,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款式,将她的发丝三七分开,而后夹一朵粉粉的小花在额侧。
妞妞天生好皮肤,只是如此简单打扮,都透出洋娃娃的味道,漂亮得盈束都快放不下手。
“妞妞喜欢吗?”
她轻问。
妞妞点点头,即而转脸,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来看她,“怕宝宝阿姨,我们可以商量一件事情吗?”
盈束惊讶于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跟大人商量事情,即刻点了头。
“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叫你妈妈,我有妈妈,我妈妈叫秦蓝烟。回家,我还要去找她。”
妞妞的童言童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头顶,心里倾刻间酸涩得要命。她很想拒绝,最终敌不过她眼底那可怜巴巴的祈求,轻轻点了头。
“太好了!”
妞妞原本那张忧愁满满的小脸立时露出了微笑,甚至拍起了手。她的笑容看在盈束眼里,比早上升起的太阳还要耀眼,她想,若是刚刚妞妞叫她去死,她也会的吧。
让盈束宽慰的是,除了妞妞不让她叫妈妈外,她的一切表现都好。肯和她坐在一起,愿意让她喂饭,还会眨着眼睛对她微笑。盈束感觉生活从来没有如此美好过,心里一直漾着蜜,以至于她连工作都不想要,吃完早餐就要拉着妞妞出去玩。
“不行,我要学钢琴。”妞妞撤回了手,主动去牵奶妈,“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盈束惊讶于妞妞的懂事,四岁的孩子,没有像她这么自觉的。她跟进去,看到她坐在钢琴前,伸出短短的小嫩手,不太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奶妈站得远远的,眼里闪着泪花,“这孩子啊,是像她妈了。以前少夫人无论怎么叫她练琴她都不肯,如今为了讨好她却主动要求练习了。她昨晚还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回家妈妈就会特别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