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就不能有男人了?”
他冷冰冰地反驳,反驳得她差点露了原型。
“就算有男人,也该是季雨轩。本来就错了,我不想再错下去。”
这话,在漠成风胸口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的表情都变了,阴郁得可怕。
她硬着嗓子,要把这口子继续划大,“季雨轩这些年一直护在我左右,对我不离不弃,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不想他不开心,所以,漠成风,求求你,放了我。”
她一直都知道,该把他推开。
推开了他,季雨轩的公司就不会出绯闻,发生危机,推开了他,他才不会和秦庸对着干,安安全全的。她只要他安全就好。
她当着漠成风的面给季雨轩打了电话:“雨轩,可以来接我吗?”
季雨轩在二十分钟后到来。盈束离开前甚至不敢多看漠成风一眼,逃离般钻进了季雨轩的车子。漠成风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抿紧的薄唇像压了一把刀。
“没事吧。”中途,季雨轩递来了手绢。盈束这才感觉到脸上凉凉的,自己竟然流眼泪了。
“谢谢。”
她接过手绢,在脸上擦着,用最短的时间将眼泪擦干净。
“对不起。”季雨轩突然道,“是我逼你太急了。”
“跟你无关,我和他,必定是这样的结果。”
她悠悠地出声,朝她绽开了极为勉强的微笑,苍白得叫人心疼。季雨轩突兀地握上了她的手,“束束,我们……”
话,最终没有说下去。他不希望在盈束这么悲伤的情况下说出喜欢她的话,她的悲伤和失措让他不忍再加什么压力。
“想通了就好。”
最终,他道。
……
“束束。”candy僵着一张脸,趁着盈束休息的时候走了过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盈束跟她来到僻静之处,看着她的表情很不正常,意识到有事情发生。
“到底怎么回事。”
Candy支支吾吾地出声,“还记得上次那个新人吗?跟你演对手戏泼了你好多次冰水的那个。她叫豫小齐,背后有人,黑道背景。导演把她开了之后,就有人去找老板的麻烦,说是要老板负责。那伙人的来历不浅,正好被我碰到,怕……给老板带来麻烦,我最后说……说是你和我的意思。”
“束束,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可老板他现在一边要照顾自己的母亲,一边还要管理公司,再加上他没有跟黑道上的人打过交道,我只怕他吃亏。你也知道,他开这家公司不容易,这里是他的全部心血。这些混混最会整人,若是拿公司出气,老板怕很麻烦。对不起,我说了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他们不相信,硬说背后有人,以我一个经纪人不可能说服得了导演。最后,是导演说你也有这个意思,我不敢否认,因为……。”
她的话都说得绕了起来,但盈束还是听明白了。这本来就是她的事,季雨轩出手也是好心帮忙。而且,即使只是季雨轩个人的事,以他对她的帮助,他们这些年的关系,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她理解地拍了拍candy的肩膀,“你做得没错。他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让我们赔钱还是道歉?”
盈束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条路。
Candy摇头,“对方只让我们去夜会所,没说要做什么。”
“去就去吧,走一步看一步,我们的态度放端正点,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Candy感激地握上了盈束的手,“束束,我该怎么谢谢你啊。”
晚上,两人按着要求去了夜会所。
报上名后,有人将她们带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几个穿黑衣纹龙身的男人坐在沙发里,最中间的那个一脸横肉。豫小齐安静地站在男人身后,看到二人到来,眼里射出怯怯的光芒。
“告诉哥,是不是他们?”横肉男扭头问。豫小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抱歉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冲撞令妹,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我错了,今天特意来向大哥请罪。”candy低头,用说服导演的语气开口,十分热络。
对方大手一挥,“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认错。”
他们没有使用暴力,让盈束和candy明显松了一口气。两人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坐下。
横肉男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在了盈束身上:“你就是盈束?我看过你演的片子,好极了,很过瘾!”
他说的是日本话,特有的语气渲染,让人极不舒服。
盈束艰难地点头:“是,不过现在已经改演别的片子了。”
横肉男像没听到,直接朝挨着盈束坐的男人划了划手。那人意会过来,站起,离位。横肉男走过来,坐在了盈束的身侧。
距离一近,他满嘴的酒气就传过来,喷得盈束一阵作恶。他眼里的邪气十分明显,她知道,今晚有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