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忙活呢!”
萦袖转过头,冷声哼了哼,“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忙?是不是找机会跟杨家大小姐见面?哼,公子,你这人真是满肚子小心思,到现在还瞒着婢子呢?若不是刚才到街上逛了逛,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萦袖神情气愤,苏瞻眨巴眨巴眼,有些心虚的问道:“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些天一直跟着本公子,可见过本公子跟杨大小姐勾勾搭搭了?”
“哼,还骗我,街上都传开了,说你派人抓杨一清,就是为了逼杨家那边低头,把杨芷凌嫁给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外边打听打听!”萦袖慢慢松开了手,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苏瞻当即就火了,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瞎造谣,要是让本公子揪出来,我把他.....想到一半,苏公子就愣住了,因为他突然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了。一定是老祖宗,老祖宗这是硬逼着他苏某人上梁山啊。谣言一出,一方面堵住了他苏某人的退路,另一方面也给杨家提了个醒。
杨家正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把杨一清从诏狱里捞出来呢,现在这等谣言一出来,杨家还不得琢磨琢磨?若是有必要,杨家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这桩婚事,因为杨一清才是杨家的顶梁柱啊。
朱厚照抱着膀子悠闲地看热闹,还颇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哟哟哟,大哥,依小弟看,这桩婚事可以考虑考虑嘛,杨家要真舍得把杨小姐送给你,咱们就放了杨一清呗,咱不缺杨家那点赎金.....哈哈哈.....”
苏瞻狠狠地瞪了朱厚照一眼,你可闭嘴吧,这不是火上浇油么?举起手里的口供,随手扔给了朱厚照,看热闹归看热闹,别忘了正事儿啊。朱厚照一拍脑门,赶紧对石文义等人吩咐起来,朱厚照在口供上挑挑拣拣,每划到一个名字,石文义等人就赶紧记下来,渐渐地,连石文义脑门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乖乖,按照殿下的意思,满朝文武三分之一的人要进诏狱啊。殿下,你这是想干嘛?这是想赎金想疯了吧?吞吞口水,石文义苦着脸道:“殿下,真的都抓?”
“废话,只要点名的,都给抓了,怎么?你不敢?你要是不敢,那就换别的人负责”朱厚照神色不善的盯着石文义,把石文义看得毛毛的。朱厚照觉着自己一点都不过分,那些人一个个贪的足足的,还一脸两袖清风的德性,哼哼,到底谁过分?
石文义再不敢耽搁,回到北镇抚司指挥所,开始分配起任务来,不到一刻钟,整个镇抚司进入暴走状态,但凡没任务的人全都派了出去。如果在街上的话,可以清楚的发现不断有锦衣卫来来回回,跟巡逻队似的。锦衣卫频繁过街,街头百姓全都吓得躲到了两侧,谁也不知道京城内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怎么回事儿?为何锦衣卫今天跟吃了药一样.....也没听说京城闹什么乱党啊.....”
“嘘,小点声,锦衣卫想干嘛,哪是咱们能管得了的,好好看戏就行了,估计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话没说完,前边就传来一阵躁动,只听有人咋呼道,“呀,锦衣卫把内阁刘大人抓起来了.....天哪,真的是刘阁老.....”
锦衣卫抓捕刘健,震惊了整个京城,可接下来的事情更出乎人意料,锦衣卫的抓捕行动并没有结束,他们分散开来,一个个朝堂官员被带走。至于抓捕理由,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逆党头目席崇穗招供,请各位大人去镇抚司配合调查。
短短两个时辰,锦衣卫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天,朝堂以及京城三分之一的官员被带到了镇抚司,一时间镇抚司诏狱人满为患,而外边的官员们也是人人自危。锦衣卫被疯狗咬了么,这是要疯啊!朝堂官员们在谢迁的带领下,发动太学院等学子,浩浩荡荡的杀向紫禁城,大明门外,官员以及学子们大声呼吁着,朝廷必须给个说法啊。
一口气抓了三分之一的朝堂官员,太子殿下是想干嘛?太子如此胡作非为,胆大包天,他能继承皇位,统领大明么?
紫禁城,一个身着金黄龙袍的男人站在太和殿外,他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可依旧硬挺挺的站在那里。紫禁城外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断传入耳中,朱佑樘脸上的神色从愤怒渐渐变成了冷笑。太子肆意妄为?那么你们这些所谓的臣子呢?你们这是怕了么?怕北镇抚司那边真有真凭实据,到时候罪名坐实,那么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具体情况,朱佑樘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他也觉得朱厚照和苏瞻有些孟浪。可是听着外边的呼声,他突然觉得这事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否则,他们真以为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了。
“王岳,朕乏了,告诉外边的人,朕谁也不见,谁要是敢闯内宫,给朕轰出去.....硬闯?那就送到镇抚司去.....”
听着远处的呼声,朱佑樘满脸冷笑。恐怕朕会成为众口相传的昏君吧,昏君就昏君,只要不顺着他们的心意,就永远都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的,因为舆论从来不掌握在皇家手中。
锦衣卫南镇抚司,苏瞻到底是没能离开,也没时间去处理杨芷凌的事情。赎金行动展开的太快了,或许是因为石文义立功心切吧,这特么才半天时间就抓了这么多人,现在北镇抚司诏狱里充斥着满朝文武的骂声。
朱厚照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根本不认为自己闯了多大祸。不过,朱厚照和苏瞻这一招赎金行动,还真让满朝文武没脾气。这群官员不怕朱佑樘那样的,就怕朱厚照和苏瞻这样的,动不动就给你来点邪招,防不胜防。
皇宫那边已经被群臣和学子们围攻,朱厚照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谁是第一个来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