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问你们,你们信不信我?”魏汤逆迈步站在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大声吼着。
敖青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信不过那个苏大人的,可是对魏汤逆,他们是非常了解的。这些年盐场大事小事都是魏汤逆领头,如果不是魏汤逆带头折腾,恐怕好多人都已经饿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敖青等人举手道:“魏哥,我们自然信你,那咱们就耐心等上一天时间,可万一到时候看不到钱......”
“到时候要是看不到钱,不用你们说,我魏某人亲自带着你们跟官兵拼一把,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好,有魏哥这句话,我们就听你的!”敖青等人见魏汤逆这番话,便放下心来。其实敖青最担心的就是魏汤逆跟朝廷同流合污,他决定这几天一直跟着魏汤逆,以防有什么意外。
海宁盐场内的盐丁开始往回缩,将外围的防御撤去。这番表现让驻扎在外边的官兵深感意外,赵湖翁和于承恩一直在附近盯着呢,看到所有的盐丁都回到了盐场,二人甚是意外。于承恩摸着脑门,看了看盐场方向,“这些盐腿子搞什么鬼,昨天还一副拼死拼活的架势,怎么今天主动缩回去了,这是怕了咱们?”
赵湖翁少有的睨了于承恩一眼,第一次发现,于二爷是真的蠢,要不是有于承泽在上边撑着,就凭他于承恩的脑瓜子,能混到今天?赵湖翁可不觉得盐腿子们怕了,这些盐腿子连盐场都抢了下来,摆明了已经豁出去了,他们还会怕?
“于二爷,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估计是出了什么变故,估摸着杭州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传来的!”这次真让赵湖翁说准了,半个时辰没过,一封信送到了都指挥司穆柯所手中。
穆柯所没有忙着拆信,而是将于承恩和赵湖翁请了过来,三人一同拆阅,看了遍信上的内容。信是方东离亲笔所写,上边有着闽中元的吩咐。
闽中元让驻扎在盐官镇外围的兵马等待一天时间,一天时间后,如果盐丁还没有交出盐场,便大举进攻。到时候,把所有责任往苏立言头上推。是苏立言安抚不成,才导致盐场血流成河。这样一来,其他盐场的恨意也全都会撒在苏立言身上。
看完信,赵湖翁深深的呼了口气。怪不得盐腿子们退了回去,看来闵大人跟按察司那边商量好了。不过闵大人真的够狠的,万事留着后手,安抚成功,是共同努力的结果,安抚不成功,黑锅苏立言背。
赵湖翁不会傻到破坏闽中元的计划,这可是干掉苏立言的好机会啊。这一刻,有点盼着盐丁们继续闹事了,闹得越大,到时候苏立言背的锅越大。穆柯所当即下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马在巡检司附近驻扎,一旦盐场有变,即刻进攻。”
盐场事件,对闽中元是个机会,同样对苏瞻也是机会。此时在海宁城外,苏瞻正在送别铁虎和冷无涯,“大哥,此去盐官镇多加小心,盯着这些银子的可不少呢,有些人不希望我们将银子送到盐丁手中。”
“三弟,你就放心吧,为兄跟你二哥一定安安全全的将银子送到盐场,就那群人,想跟咱们玩,还嫩着呢!”铁虎爽朗的笑了笑。
银子是现成,当初从贼面具手中抢了银子后,并没有急着运走,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苏瞻其实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些因子本来就是放在海宁盐场库房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不过银子一出一进,便可以交到盐丁手中了。
盐官镇,穆柯所等人死盯着海宁县方面的动静,运送银子的车队一出发,他们就派人紧紧地盯上了。穆柯所想的很简单,只要想方设法不让银子顺利进入盐场,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最好能把银子抢过来,然后己方跑去做个大好人。这样既能安抚盐丁,还能把黑锅往苏立言头上甩。
赵湖翁不会干坐着,在车队靠近盐官镇后,他便带着一队人离开了镇子。镇外官道,一支车队缓缓行驶着,铁虎手持短枪,打马走在最前方。
铁虎神色平稳,丝毫不担心路上会出事,即使赵湖翁带着人堵住官道后,他依旧笑眯眯的停下来看着。赵湖翁脑袋有点大,为什么铁虎一点都不着急呢?
“哈哈,铁将军,赵某在此恭候多时了,穆将军担心银车出什么岔子,特让赵某来迎一迎铁将军,不知银子可备妥当了?”说着话,赵湖翁迈步走了过来,大有开箱子检查检查的意思。
铁虎撇了撇嘴,也没刻意拦着,任由赵湖翁去开箱子。当箱子打开那一刻,赵湖翁瞪圆了眼睛,差点没昏死过去。箱子里哪有银子啊,只见里边放着好几块大石头。
这特么是一车一车的石头,哪有银子?赵湖翁黑着脸抬起头,“铁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铁某怎么做事,好需要你来管?检查完了吧,完事了赶紧让开路,我们还急着去盐场办正事呢!”说完话,铁虎使个眼色,旁边的冷无涯大手一挥,冷冷的说出两个字,“开拔。”
十几个锦衣校尉冲上来,直接将赵湖翁推到了一旁,“赵白毛,你让让!”
“......”
神特么赵白毛!赵白毛是你们这些普通校尉能喊的?
赵湖翁气得够呛,刚想吼两嗓子,前边的铁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收住马,回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话。
“我是猪,我叫赵湖翁!”
“.....”
赵湖翁的肺都快气炸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辈子最丢人的便是发生在三叶岭的事情。
一听铁虎这话,赵湖翁就想起了那头脑袋上写着字的白皮大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