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等张老汉做完了流动小吃车,然后做出扇骨来才能再说了。对了,还得去找找铁匠,毕竟,后世用的那种炒锅之类的工具,现下还没有出现呢。
想一想,原来我是这么的忙啊!夏鸿升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锦衣玉食,抱着妹子看着歌舞,然后混吃等死的纨绔生活啊!
这么想着的夏鸿升不由的颓唐了起来,脚下也满了几步,以至于到了书院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迟到了。这更令夏鸿升的心情又糟糕了一分。随口编了个头晕的借口,就逃过了先生的责罚,想来是先生太过于相信自己了,又或者在这所书院里面还没有人为了迟到而编造借口,这些学子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是读书人了,都高傲的很,学问不多,文人的那些臭脾气却学了个通透,宁愿挨打,也不撒谎。夏鸿升倒是没有什么压力,这种事情后世里哪个人没有做过?或许是夏鸿升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真的看上去好似生病了一般,先生竟然还过来问夏鸿升需不需要回去休息,顺便找郎中看看,这就令夏鸿升有些惭愧了,赶忙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抓起书本大声背诵了起来。
到了晨读结束,其他的学生们都出去了,夏鸿升就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徐齐贤就进来了,一眼瞅见了趴在桌子上面出神的夏鸿升,就问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你,却原是爬在这里发呆呢?怎地,在思考什么学问?”
“在思考怎么才能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夏鸿升懒散的转了下脑袋,实话实说:“纨绔之路,任重道远啊!”
徐齐贤扑哧一下就笑了,朝夏鸿升说道:“那你可得多费些脑子了,若是想出了个一二来,也告诉为兄一声。这什么都不用愁的纨绔,为兄倒是也想要做上一做。”
“你在愁什么?”夏鸿升随口问了一句。
“伯父要来了,已经放出了话说要考校我一番,为兄就是在愁这个。”徐齐贤一脸的菜色,苦笑着摇了摇头。
夏鸿升不以为然:“区区考校,你连师尊的考校都能通过,怕什么。”
徐齐贤又是苦笑:“你不懂,伯父不仅精通儒学,而且还精通算学,他一直也要求我们这些小辈不能放松了算学,说是以后大有用处。他是前朝大臣,现下虽然重又从小小的县丞做起了,可那股子威严派头还在,为兄看见他就怕,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经文还能背上来几句,可是换成算学,就一窍不通了,一个数都算不出来。唉,少不得又得丢人现眼了。”
夏鸿升乐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却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发愁啊?早说,小弟教你几套口诀来,只要掌握了,保准你到时候算的飞快!”
徐齐贤大吃一惊,看着夏鸿升散漫的样子,觉得他似乎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他见识过夏鸿升的能力,又觉得夏鸿升真的会有办法,于是半信半疑了起来,问道:“什么口诀?”
“加法交换律、结合律,乘法表,乘法分配律、结合律、交换律……切,加减乘除而已,小学的数学水平,不要太简单。”夏鸿升很是鼻子朝天牛气冲冲的说道:“不是我说,分分钟就能学会的东西,只要你掌握了,你伯父出的计算题你都能算出来。实在不行教教你解方程,就不信你伯父出的数学题能难到什么地步。”
徐齐贤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了,那些什么这个律那个律的从夏鸿升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蒙了,不过没来由的,突然心里就又有了底气,听起来都如此玄之又玄的东西,倘若自己学会了,那岂不是伯父就拿自己没办法了?他家的那两个小的,以往每次都在算学上打败自己这个堂兄,令自己在他们面前脸面全无,兄长的威严扫地。这一次,我就拿出来夏师弟君子所为和君子远庖厨的新论来,连书院的先生们都直呼大开眼界,想必一定能通过,在算学上,要是学会了这个什么什么律的,赢了他们,可不就一雪前耻了么!
“夏师弟,快教我!”徐齐贤眼中精光闪闪,一把拽过了夏鸿升来。
夏鸿升笑笑伸出了手:“拿纸笔来!”
徐齐贤跑出去,很快又跑了进来,手里多了厚厚的一叠纸,还有一根羽毛笔,他知道夏鸿升更喜欢用羽毛笔一些。
夏鸿升接过那一叠纸,哇哈哈,回去放到茅房里,又能支撑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