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鬼千秋忽而又出现在了义仁商号里面,手中拿了一封书信在,过去找夏鸿升。
事情比夏鸿升预料的还要顺利。
信是留在林邑国的间谍飞鸽传书回来传到琉球的,琉球的人将信交给了鬼千秋,鬼千秋又拿来给夏鸿升看。
里面写摩诃漫多伽独已经围住了占城,范头黎已经走投无路,派人突围,向大唐求援了。
算算信在路上的时日,占城到现在已经被围了好几日了。
“这范头黎也太没能耐,老子也以为他能再撑上个把月,岂料他这么可就让摩诃漫多伽独给打到了占城!”鬼千秋仍旧后仰着椅子,翘着二郎腿蹬到桌上,手里把握着一个紫砂壶,说几句话,就拿壶嘴儿凑嘴边喝上两口。
“我说你哪儿来的这毛病?”夏鸿升将他的腿从桌上打下去,说道:“你这紫砂都没养成,拿出来现个甚子劲儿?”
鬼千秋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来,说道:“你懂甚子,这茶壶是婆娘买的,说老子总是喝酒,醉醺醺难闻,看泉州城中达官贵人都是喝茶,也给老子用金钗换了一个。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婆娘,当了金钗去换茶壶,真是丢了老子的脸面!若让人知道镇海鬼王的婆娘想要买个茶壶,还得去当金钗,那岂不让天下人笑死老子?”
“既如此丢了脸面,为何还终日拿在手里?干脆砸了!”夏鸿升见鬼千秋骂骂咧咧的,于是挤挤眼睛挪揄道。
鬼千秋斜着眼睛乜斜了夏鸿升一眼,很是轻蔑的说道:“你小子还是个雏儿,连家都没成,懂个屁!”
夏鸿升咧嘴笑了起来,原来这货还是个傲娇。
于是当下笑了笑,对他说道:“等此间事了,你若何时有暇,可去趟长安,本公子送与你一个养好的紫砂。”
“养好的?这茶壶还能养?”鬼千秋拥有丰富的好奇心,对任何自己未知是事物都抱有强烈的兴趣。
“你却不知了。这养壶乃是茶事雅趣之举,虽曰养壶,实乃养人。养壶即养性,壶之为物,虽无情无感,然其主泡养摩娑,茶壶以其器面日渐温润,回报主人恩泽。茶之道,所谓怡情养性,循序渐进,戒骄戒躁,如此养成的壶才可温润可亲。一壶不泡二茶,养壶可使其涵香纳味,并使焕发出本身之浑朴光泽。新壶光泽往往都较为暗沉,而紫砂天生具有吸水性,倘若任其吮吸壶内的茶水,时日久了,便能使壶色光泽古润。甚至于养出晶莹剔透、珠圆玉润之效果。内修外养,方能养出好壶。紫砂壶经久使用,壶壁积聚茶锈,沸水注入空壶,也会茶香氤氲。”
鬼千秋眯起了眼睛来,笑了一笑:“你这话里有话啊!”
“说者无意,这可是听者有心了。”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
鬼千秋坐正了身子,看了看夏鸿升,忽而又笑道:“我鬼千秋自幼至今,没曾服气过谁。唯独你。设使这世上能有人让我鬼千秋觉得生出一丝惧怕来,也唯独你。你放心就是,老子虽是海贼,但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老子答应给你当那劳什子殖民地总督,那就会给你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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