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是李承乾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摆一副黑脸,于是勉强笑道:“哪里,李公子年少有为,义仁商号前途无量。我顺泰不过是讨口饭吃而已。”
李承乾笑笑,又说道:“明日午后,义仁商号的商船就要出海了。海商之事,小子之前也从未做过,这海路上却不知有何需要注意的,还请林掌柜能指教一二。”
“明日午后?”林道全一愣:“先前不是听沈掌柜说……”
“呵呵,也不瞒着林掌柜。您想来也知道,泉州这块儿有海患,海路上不太平。之前说七日后出发,是个障眼法,好教那些海贼以为义仁商号的商船七日后才出发。实际上,商船明日午后就走。这么一来,等海贼知道的时候,咱们的商船已经走远了。”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
“哦。”林道全虽然有一瞬的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说道:“谈不上什么指教。不过这海神是一定要祭拜的。”
“多谢林掌柜!”李承乾抬手行了一礼。
众人又随口几句,便告辞了顺泰。而后来到通顺,那蔡金斗倒是满面笑容,见李承乾送的东西精美,十分高兴,忙不迭要请他们留下吃饭。李承乾如法炮制,还是那一番话,同样告诉了蔡金斗提前出海的事情。
蔡金斗的反应同林道全差不多。
四人谢绝了蔡金斗挽留,又来到祥和商号。
赵雨田见几人前来,很是意外,连忙将几人请入屋中。
李承乾照旧仍旧那一番话。
待李承乾说完,赵雨田摇了摇头,说道:“泉州这碗海饭不好吃。不瞒着李公子,早前泉州只有一家海商,就是我祥和商号,全靠家父一手经营做大。顺泰的林道全,通顺的蔡金斗,早前都是随着家父身边做事的人。家父过世以后,祥和就不行了。唉,若非是那两家好歹还念着些家父以往的厚待,我这祥和商号只怕早就做不下去了。实话说,李公子的义仁商号,到时对我祥和也没多少影响。不过,李公子刚开始太过张扬,只怕是得罪了那两家了。”
“唉,小子实无针对他人之意,只图海商事业更加做大,大家都有得赚。”李承乾摇了摇头,又说道:“对了,明日午后,义仁商号的商船就要出海,这还是小子头一回做这事儿,恳请赵掌柜指点一二,小子感激不尽!”
“明日午后?”赵雨田大吃一惊:“之前听沈掌柜所言,定的吉日不是……”
“没办法,之前吉日虽然定的是七日之后,但为防海贼,也只能提前出海了。”李承乾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李承乾的话,赵雨田想了想,然后左右扭头瞅瞅,压低了声音,问道:“李公子,容我多句嘴。您初来乍到,这泉州的海商有好些个暗里的规矩,您怕是都不知道的。顺泰、通顺两家见义仁闹的张扬,抢了生意,只怕也是闭了嘴的一声不吭,专等着看笑话。”
听赵雨田这么说,夏鸿升眼中一凝,问道:“哦?还请赵掌柜明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