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在想了很多很多之后我还是没有找到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
虽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我拥有这样的人生,就算活着也未必能享什么福了。
我重重地闭上了眼睛,等到下次睁开双眼,等待我的不知道还会是怎样的漫漫黑暗。
翌日清晨。
“付东华,你怎么又来了?”睁开眼睛,感觉今天的光线特别好。
可是就在伸出双手遮挡着强光的时候,从指缝里我又看到了付东华的身体,他就像个恶魔一样直愣愣地站在我的床尾。
“赫菲,我把病房里能拉开的窗帘都拉开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晚才醒!”
付东华的双眼依旧紧盯着我,语气却是有些回冷。
“你不知道我是病号吗?还吵醒我睡觉?”看着这个恶魔一般地男人,我根本就摸不准他的脾气秉性。
“你确定是我把你吵醒的?”
付东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从来没有见到过像我这般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伸手拉过来被子盖住了头,不想回答他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你还是我的情妇呢,你忘了?”
付东华一下子扯开了我的被子,定定地看着我说道。
“付东华,你扯到了我的伤口怎么办!”
我有些气急败坏,看着眼前这个粗鲁的男人大声嚷道。
“现在知道珍惜生命了?四天前不是很勇敢吗?”
已经四天了吗?我说怎么这么饿。
付东华微微地弯了弯腰,从床下拉出了一把黑色的皮椅子坐到了我的床前来。
“不过付东华,你怎么会看到有血水从我家的卫生间溢出来了呢?”
我皱着眉头想道,我家下水道坏了?水都能溢到房间外面来了?
病房里禁止吸烟,可是男人还是点燃了一根烟。很久,他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有些不耐烦了,用脚跟撞了撞床板,没了血泡的脚的确舒服了很多。
“如果我说回去的时候我想再找到你看你一眼你信吗?”
付东华突然垂着头说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
“赫菲,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的。我妈妈恰巧在那天生日,我本来答应她在她回来时第一时间赶去机场接机的,可是后来、”
“后来你起晚了,接不了你妈妈了,就开始怪我,然后害得我一时想不开就要自杀是不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戏谑地说道。
“付东华,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就算你现在良心发现,我也还是不会原谅你。”
付东华给我带来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都说雪中送炭的恩人容易被人记住,可是都没想到比恩人更容易让人记住的还有火上浇油的仇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浇油的人长得像沈睦!
“我不是在解释。”
他冷冷地说,话都冻成了冰块子划拉着我的心。
不是在解释?态度这么冷淡难道还能是在道歉?
“那门上的泡沫呢?”我指了指病房的门喋喋不休。
“那时我手里刚好有一块泡沫。”
话音刚落,付东华那小子的脸‘噌’就红了。29了,也终于还是再一次地体验到了说谎的尴尬。
行,我就权当他说的是真的。
堂堂的耀华掌门,喜欢没事就揣着一块门那么大的泡沫到处乱逛……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被我审视了半天,付东华那俊美得无以复加的脸早就变成了猪肝色。
“你先别急,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看着男人的脸,我竟然有点儿爽。
我看我是手腕不疼了。
付东华没有说话,挑眉示意我问问题。
这个妖孽,要不是我现在重伤在身,心事重重,又爱了人在先,我一定要被他的挑眉杀撩到了。
“那你说说我们家的门,那天我明明锁了,你又是怎么进去的?”
听了我的问题,付东华孑然一笑。
抛开人品,他的笑还真是如同三月春阳,温暖大地,蛊惑人心。
“赫菲,你别忘了,我是付东华。”
给我答案时,他几乎要飘起来了。
这个骄傲自大自私无情冷血腹黑的大家伙。
“是啊,你是付东华。”我地语气陡然变沉,这让我自己都没有想道。
不争气的泪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又已经蓄满了我那枯井般的双眼。
“所以呢?”他对我的话提起了兴趣。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活下去的理由。”
他哑然,病房里如同安装了大号的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