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震惊也是很大的,没再多说什么,魏王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很快,大理寺的人也都走了,萧今来留下捕快们收拾,自己也带着谢玲珑离开了府衙。
“去庆祝一下?”马车里,萧今来忽然道。
谢玲珑一愣:“啊?”
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案子破了,应该出去轻松一下。虽然两人除了重霄楼,看起来也没别处可去,但是陪美人王爷出去,谢玲珑还是十分愿意的。
“好啊!”
萧今来一笑,便朝车厢上轻轻敲了敲,马车外的千山得令,一抖缰绳,快速向前跑了起来。
见谢玲珑仍旧微微皱着眉头,萧今来不由伸手朝她眉心一抚:“怎么了,案子破了不高兴么?”
谢玲珑摇头道:“不是,只是这个案子其实还有几个疑点没弄清楚。”
“嗯?”萧今来轻轻哼声,靠在椅子上,斜眼看她。
他这个姿态实在是撩人,但谢玲珑却没有心思欣赏,她的心还在案子上。想了想,她轻轻用手指敲打着马车车厢,一面沉吟道:
“崔大和马文平,从杭为正那里得到钱财之后,都去了更好的赌坊挥霍,但冉海怎么没再继续赌?”
萧今来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把钱财都用在了疏通官途之上,做了高官,自然会有更多的钱。”
“王爷已有证据了?”
“那是自然。”萧今来浮起一丝冷笑。
看来他对冉海下的功夫十分大,而冉海案的背后,无疑牵连了更多的人,这件事足以撼动朝堂,不知道美人王爷把这些证据捏在手里,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谢玲珑想了一下,想不明白,只好继续分析案情:
“两个案子的血字若真都是杭为正写的,那么他是如何知道我和冉海有仇的?单单公堂上的那点事,也不足以我对冉海动杀心吧?”
萧今来沉吟道:“这倒是个问题。”
“我曾专门看过卷宗,两个现场的血字字迹十分相似,必定是出自一个人之手,王爷可曾派人专门查验这血字?”
萧今来点点头:“有,但这血字的笔迹,既不是冉海的,也不是杭为正的。”
谢玲珑心底一沉,这案子,果然与她所想一样,背后还有更复杂的一面。
“两个案发现场,还曾有第三个人出现过,是这个人留下了血字……”谢玲珑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人,才是与我有仇的人。”
这人能够窥知她不为人知的秘密,还能在凶案现场自由来去不留痕迹,绝不是个简单的人。谢玲珑一念至此,只觉脊背生凉。
“你可是怕了?”萧今来微微带笑。
谢玲珑一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他却忽然来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有本王在,不需害怕。”
谢玲珑害羞地躲了开去:“我,我自然是不怕的。”
“那就笑笑,不要想了。”
谢玲珑犹豫了一下,又道:“那案子,就这么了结了?”
“不然呢,你能抓得住那个人?”萧今来挑挑眉。
谢玲珑顿时泄气:“抓不住……”
“放心,本王会替你抓住的。”他说着,又忽然伸过手来,拍了她脑袋一下。
谢玲珑顿时一个机灵:“王爷你知道是谁?!”
萧今来神秘一笑:“或许知道。”
“那,那还不快告诉我?”
萧今来却好整以暇地摆摆手:“你脾气太爆,知道了反而不好,这件事,就这样先放下吧。”
见他执意如此,谢玲珑也不便再说,长叹了口气,只等到了地方,下车去吃饭。谁知道,到了地方下了车才发现,这次来的却不是重霄楼。
谢玲珑下了马车,只觉凉风簌簌,抬眼一看,只见眼前一池碧水波光粼粼,正前方,一艘点缀着璀璨宫灯的小船静静停泊在岸边。
“王爷这是……”
“不认得了?这不就是你落水的乐安池?”萧今来一笑,“今儿个咱们在船上吃。”
千山把萧今来推进船去,谢玲珑跟着进去,坐了下来,然后千山就退出去准备东西了,谢玲珑不由琢磨,这四下里连个人都没有,千山不知道要从哪里去弄吃的东西来。
船舱里,谢玲珑与萧今来相对而坐,谢玲珑瞟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人,目光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的双腿上移开——谁能想到,早已传遍京城的唐王殿下的残疾,其实都是假的?自家王爷是腿根本就是好的,一点毛病也没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