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换了一个姿势跟他对视,轻笑,“你干嘛呀!生这么大气,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
“桌子底下好玩吗?”安锦年冷冷的问我。
那个神情,像是要直接把我活剐五六遍,然后再丢进油锅里炸透似的。
我努力维持着冷静,故意装傻,“哎呀!我怎么到桌子底下了呀!可能是睡蒙了!”
我抬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假装迷糊的样子,然后一点点的从桌子上面蹭了出来。
安锦年也跟着起身,就那么平淡无奇的看着我,好似是在看一场好戏似的。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演不下去了,反正也是独角戏,便负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谁知,在地上趴的时间太长,两只脚都麻了,这样乍一起身,一个没站稳,身体直接朝着前面摔了下去。
前面可是餐桌……
我瞪大了眼睛,不等着地就吓得‘哇’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满脑袋的星星。
我曾经听过一个相声,是问从一楼跳下去和从一百楼跳下去的差别,一楼是:碰!啊!,一百楼是:啊——碰!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从一楼摔下去似的,全身都难受,关键是额头,又尼玛撞到伤口的位置了!
不过也难怪,伤口本来就长,又是撞了额头,怎么可能会不碰到伤口。
我眼含热泪,双膝跪地,就差给安锦年磕头行礼了,可人家安锦年,就只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好整以暇。
我怒了,这还是男人么!也不知道扶一把!关键是,我已经感觉到我额头又渗出了血了!
“平身吧。”安锦年敞开着西装,斜靠在餐桌旁,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
我恨恨的瞪着他,没好气的低吼,“废话!我要是能起来,还用你磨叽!”
关键我腿麻,根本动弹不了,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平身!
安锦年盯着我,风云色不变的样子,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于是别过了脸,低喃,“也不知道扶一把,还有没有爱心!”
安锦年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嘀咕,起身朝着我这边走了两步,然后朝着我伸出了手,看着他那副天神开恩的模样,我真的很想拿一把小刀子,在他光洁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上一道。
可事实上,我却是没出息的伸出了手,搭在了安锦年的掌心,想要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可谁料,我这边才刚刚发力,安锦年忽然就撤回了手,我一个不稳,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五体投地的那种。
我简直怒不可遏,抬头就朝着安锦年大吼,“你特么有病是啊!耍我很好玩吗!”
“难道不好玩吗?”安锦年彻底冷了脸,反问我。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不好玩!”
“不好玩?”安锦年尾音上挑,蹲下身子,用竹节一般的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以为,你会觉得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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