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远当即提起我,把我塞进车子里,发动引擎就走。
我不由看着怔怒的他道:“你的那辆车还停在那里,我开来的,让我开回去吧。”
他冷冷的说了声:“不用你管,我会找人处理。”
他气恼的将车开了好长一段路,心里的那股怒气才似乎有所缓解,然后,他问:“夏雨,今天带的人的是谁?”
事到如今,我只好老实交代了,陆重远就是一只狐狸,我怕我说错了,这次被他千刀万剐,干脆给他老实交代。
他听后,鼻子哼了一声,居然道:“好,你这么喜欢兼职,我这刻就给你这个待遇,现在,就带我沿着你今天的路线去走一转。”
我顿时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说:“陆总,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吗?这刻,故宫已经闭馆了……”
陆重远咬咬切齿:“闭馆了,也带着我去走一转,我们就围绕着故宫走。”
尼玛!
我只好屈从。
陆重远当即将车开到故宫门前,把车子停泊好,就让我下车和他走。
我带着那个英国先生徒步了一天,现在,早已累得人仰马翻,迫切的想躺在床上,把我的身体撂在上面,好好的躺一下。
可是,陆重远这个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的家伙,硬是拉着我围绕着故宫走了一圈,我顿时累得像狗一样。
人家还不依,还要坚持让我带他去鸟巢和水立方转转。
我当即特没有骨气的对他说:“爷,我知道错了,别在惩罚我。我的骨头都累散架了,再陪你去鸟巢、水立方走一圈,我的小命都要休矣!再说,你辛辛苦苦的赶回来,也需要好好休息呀!”
陆重远却黑着他那张脸:“不行!夏雨,你不是特么的有能耐吗?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在做兼职了,你哪一次不是阳奉阴违,嗯?”
他说着怒视我一眼:“你不是爱兼职吗?不是觉得自己精力特么好吗?所以,今天,夏雨,我一定让你好好兼职。放心,我付的费,绝对比市场价高一倍。”
尼玛,我只好舍命陪君子!这家伙今天是不打算再放过我了。
天已经黑定了,陆重远拉着我,在鸟巢和水立方的外边转悠,我那刻的以双脚,早已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特么的不听使唤。
陆重远见我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只瞟了我一眼,就又继续走,他走,我也只好跟着走。
想起上周末在郊外的河谷,这家伙一路上,只要我有点疲乏,他就会怜香惜玉的背我一程,然而,那个夜晚,陆重远整个一个铁石心肠。
后来,我的脚步真的一挪一挪的了,他才不再走了,但是,却也不扶我,就让我一步一瘸的跟在他身后,平时十分钟的路,我足足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到了停车场,看见陆重远的车子,我那刻真想车门都不开,就能那样坐上去。
陆重远见我那“伤兵败将”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揶揄的弧度:“夏雨,知错了吗?”
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和这家伙说话了。
他见我不做声,叹息一声,终于发了慈悲,一把捞起我,把我抱上了副驾。
我坐在他的车子上时,整个人都累瘫了,仿佛,连动个脚趾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
我不由在心里腹诽:“陆重远,算你狠!”
陆重远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我,直接开车回了他的公寓。
还好,我昨晚把这个家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这个家伙那满是寒冰的脸上,才有了点喜色。他将我放在鞋柜前,伸手把我的拖鞋拿出来,然后,一弯腰,帮我换了。
我心里那刻委屈得不要不要的,他的这个细微体贴的动作,也没有暖和我的心。
陆重远见我一声不吭,看着我:“生气了?这刻知道生气了?夏雨,生气的感觉是不是特么的好?”
卧槽,我有病差不多,生气的感觉还好了。
我不由没好气的看着陆重远,赌气道:“我心脏没有陆总你的好,生气的感觉特么的不好,我这刻就想骂娘打人,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陆重远将他的西服脱了,然后,边挽他身上特有男神气质的湖蓝色衬衣的衣袖边说:“你也有没有力气的时候呀?”
然后,他嘴角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你知道吗?我经常就背你气得现在你这个状态,就差吐血了。”
说到这里,他从冰箱的保鲜层上面取出一盒奶,顺手扔给我:“先喝,充饥,补充点力气,我要了外卖,一会儿就到。”
他说完,又去厨房里打燃了火,开始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