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轻哼一声,背了过去。
沈琬洛突然想起什么,问:“夜这样深了,王爷怎么会来柴房这种地方?难道是惦记着柴房里关着的人吗?”
萧墨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本王是特意为你来的?当你能够站在高处的时候,你便可以将这府里的一切尽扫于眼底,同时也知道,站在高处的人,也会将自己置于众目睽睽之下。本王这院子不大,发现一个人坐在房顶上,还是容易的。”
原来是这样,沈琬洛有些后悔自己大意了。
这半夜反省,沈琬洛已经有了新的计较,眼下便要抓住机会好好问他一问。“王爷既然来了,可是已经考虑好了我的提议?”
“你还是等反思过了之后,再说此事吧。趁着天还没亮,滚回你的苍耳院。”
萧墨迟说完这句话,背着手离开了柴房。
沈琬洛盯着他的背影发愣,忽然想起什么,大声问道:“不反思了?”
萧墨迟没有回答,径直离开。
沈琬洛轻皱了皱眉心,这人,到底该说他是好心还是善意呢?
一阵冷风刮过,沈琬洛打了个哆嗦,抱住衣着单薄的自己。“不管了,又饿又冻,还是赶快回去吧。”
她迅速闪进黑暗的巷道里,向苍耳院走去。
沈琬洛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座高楼上,有一个人影立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燕离韵一身素衣,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肩站在风中,精致的面孔上写满了震惊。
丫鬟锦儿提着一盏裹了羊皮的小风灯站在旁边。“小姐,咱们回去吧,楼上风大呢。”
燕离韵渐渐敛了震惊的神色,眸中浮现出凄然:“你瞧见了吗?王爷心里怕是惦记上她了。若是换做别人如此大胆,早就去领罚了,可是王爷却放了她!锦儿,我苦心孤诣才能在王爷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这女人来了不过数日,就能做到如此……”
锦儿心疼地走上去扶住燕离韵安慰她:“小姐,府里有这么多的侍妾,王爷又曾高看过哪个?王爷之所以会对她这样,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一时新鲜……”燕离韵的指甲掐入掌心,眼中现出一丝阴厉:“能让咱们王爷一时新鲜的又有几个?这个沈琬洛,绝对不可久留!”
沈琬洛回到苍耳院时,发现春分靠在门槛上打盹,院门也没有落锁。
她走过去轻轻摇了摇:“春分?”
春分猛地惊醒:“主子?呀,主子,您怎么才回来,奴婢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奴婢本来想去找您的,可是管家说,王爷让您在柴房闭门思过,还不让任何人过去。主子,您是不是饿了?奴婢已经准备好吃的了!”
这一连串的问候让沈琬洛哑然,如今在这王府里,春分是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前世亦然。她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一个这样一心为她的人。
沈琬洛一时感动,将春分拥入怀中,对她说:“春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咱们过上好日子的!”
春分微微一愣,虽然觉得沈琬洛这话没头没脑,却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