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却能通过这狭猥的笑声,想象出声音主人的淫秽目光。
方才,由于竭尽全力的抵抗,我连气息都屏住了,而如今眼看着门缝被撑得越来越大,终是崩掉气息,厉声尖叫起来。
女人在恐惧之中,声音的分贝便会极高极尖。我冲破喉咙叫出,身体的力度虽然减了几分,却明显感到对方也是一噎。
“stop!stop!”门外焦躁的男声气急败坏,声音沉沉,凶气森森。
我哪会理他,依然惊声尖声,渴盼着有人能够来救我。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但绝大多数学生此刻还在外游玩,更何况我同大多数人并不相熟,能指望谁呢?刚刚离开的连翩吗?或是酒店楼层的保安?
趁着门外人犯恼的空挡,我猛用冲力扑上门板,将他的手指狠狠压榨在门缝之中,骨节碎裂的声音一阵一阵传到耳膜。
对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手指霎然绷直,在门缝中阵阵颤栗。叫嚷声,咒骂声,混着恐惧,嗖嗖地刮入我的耳朵。他被激得发了猛力,狠狠地掀开门,一把将我弹倒在地。
这时候,我看到了那人的脸,也看到他痛苦地护着刚刚解脱的手指,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此刻,我已汗流如洗,别无他法,只能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声,淋漓尽致。
我的心一直抽紧着,双眼眨也不曾眨一下。那人本来还要步步逼近,却在我的尖叫中,越来越忐忑不安。
“shut!”他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担心一会儿有人前来,转身便要逃。刚走出两步,却折回身来,又狠又重地朝我的腰上踢了一脚,闪身奔出门外。
确定他已经离开,我艰难地起身,想要爬到浴室外找手机,却听得门外此时一阵杂声熙攘。
忍着身体的疼痛,我哆哆嗦嗦地移到了门边。抿着唇,一瞬不瞬地呆看着门外的场景。
地板上鲜血斑驳,穆萨同褐人扭打着,白袍染上点点血迹,而那褐人的手臂上,还插了一把尖刀!
穆萨!他怎么会来!
我猛地清醒过来,马上用房间的内线打了酒店保安的电话。两分钟后,五个保安冲了上来,将褐人从穆萨手里接过,扭成一团,稳稳扎扎地扣在地上。
“谁打的电话?”一个保安问。
我战战兢兢地举起手,脸色惨白,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我。”
舔了舔嘴唇,余悸未散地说道:“我今天在景点游玩时,包被人划开,房卡和手机都被偷了,但我直到回房间才发现。他应该是在我之前就进了屋,听见有人进来,就躲在了床下……”
那褐人还在挣扎,已有保安上去搜他的身。找出了我的钱包、手机、信用卡,还有我放在房间行李箱里的现金。而穆萨,则在这时拿起手机,撤了一旁打电话。
保安确认这是我的物品后,将其归还给我,问道:“报警了吗?”
我惊魂未定:“还……还没……”
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镇定的声音:“我刚才报警了,警察等会儿就来。”
我怔怔站在原地,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此刻的穆萨,白袍染上点点血迹,额角有着濡湿的汗水,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以及……沉沉的怒气。
我眼眶泛红,在极度的恐惧和极度的喜悦中来回攒动,腰间的钝痛阵阵传来,突然间,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愕然地直不起身。
瞧见我惊恐未散,四个保安把褐人扭压出去,只剩一人留在此处等待警察。穆萨此刻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将我从地上扶起,坐回房间的沙发上。
我挣了挣他的胳膊,低声说:“我自己走。”
他拧眉看我,英俊的脸上薄怒未散,“包被人划开你都没意识到,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我心中泛起委屈,“哇”地一声就哭了,不停地嘟嚷着:“不是都说阿联酋治安最好吗?我刚来的时候也天天把包贴在身边,吃自助餐都要背着,还被人嘲笑太过谨慎。现在我只不过习惯了这儿治安好,怎么想到会遇到这事……明明是你们这里的问题,你怎么还怨我……呜呜……”
瞧着我连声抽泣的模样,穆萨深吸了口气,放开我,面色也温柔了几分。瞥见门口的保安没注意,悄悄拉起我的手,低声哄道:“别哭了,怪来怪去,还是怪我,是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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