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的仆妇可是最容易招惹麻烦的。”
皇后冷笑,却没有拒绝她的茶,而是接过来放到了手边,“怎么现下又不自称臣媳了?”
“娘娘心胸宽广,臣女佩服,适才说那些不过是臣女心里有些气闷,想要得到娘娘您的认可罢了。”骆初七垂下脑袋,冲着皇后深深的福礼下去,“只是臣女心里有惑,想要求娘娘指点。”
“说吧,本宫听着。”
“娘娘也知道,臣女心性柔和一向待人和善不爱惹事。”说道这里,她敏锐的看到皇后的眉眼一挑,一脸的嘲讽,不过她权当没有看到,接着说道:“不知什么时候,因为何故惹到了一个长辈,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那长辈竟找人吓唬了臣女,臣女胆子小,吓到事小,只怕把什么不该说出去的话说出去,到时候闹的两边都不好,还请娘娘指点臣女,这事该如何办。”
皇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你可曾想过,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站在了不该站着的地方。”或者说,坐在不该坐的位置上。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骆初七根本不会来自寻死路找皇后的晦气,她今天之所以敢闯进来,也是因为前几天那件事,她是拿准了背后是皇后,并且她猜想皇后一定会忌惮她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骆将军,在确定这件事之前,她不会对骆初七出手的,免得落了口实。
慕沉月说的那句‘她讨厌你’,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呢,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是她不清楚的。
“娘娘不知,这个长辈一向不喜欢臣女,或许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臣女呢。”
“……那便离的远远的吧,越远越好。”说完,皇后端起茶盏开始慢悠悠的饮茶,骆初七垂着脑袋想了片刻,而后笑了笑,嘴里称是。
她嘴里说了是,皇后以为是她害怕了妥协了,心里顿时一轻,好似背在身上许久的大石头落到地上了一般,不由就露出了笑,这次笑意到了眼底,“本宫就知道你个乖巧的孩子,只要你本本分分的,你那个长辈也不会为难你的。”
是吗,可惜我不是个乖巧的孩子,也不知道本本分分该怎么做啊。骆初七心里笑了,面上却更恭敬了。
在这里和皇后纠结这些实在没有必要,她只要搞清楚皇后的立场就好了,至于别的,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现下让她远离太子,那是万万不能的了,别说是她了,就是慕沉月也不会同意的。
两个人从内殿里出来的时候,宛若新生一般,皇后拉着骆初七的手一脸的亲热,骆初七也是乖巧的跟在一旁,低垂着脑袋的样子哪有高才的傲然和跋扈。
众人脸上神色一时有些怔忪,刚才皇后进去的时候那脸色可是很不好的,明显是被气到了,也不知道这骆初七说了什么,不过这一会儿就让皇后待她这般亲热。
江明月的心霎时跌落谷底,难道皇后也接受了这个骆初七吗?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她不由想到进宫前父亲和她在书房说的话。
江明月的父亲江涵是皇后的哥哥,和她年龄相差不大,两人从小关系就亲厚,江家这么多年一直是皇后的助力,所以从江明月初生开始,皇后就暗示他们江明月以后会是太子妃,更是亲自给江明月取了明月这个名字,江家人明白,她是想要更稳固自己和江家的关系,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在得知骆初七和慕沉月被赐婚的时候,江涵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个晚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今天进宫前。
她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憔悴的父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好像揉进了沙子,浑浊的看不清楚情绪,“明月啊,是父亲对不住你了,让你徒受这些嘲笑。”
做女儿的哪能看自己父亲给自己道歉,她提着裙摆跪到了地上,一脸的动容,“父亲您说这样的话,是想让女儿立时死了吗?女儿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家,为了女儿。”
“乖孩子。”江涵点了点头,走到江明月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啊,爹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江家以后的前程,也是为了你,我的女儿这样的优秀,除了太子,这世间哪有别人配的上你……”
“明月,皇上的圣旨虽然指了她俩赐婚,但是一切还没有定局,你还可以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