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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翙随剪年来到她的家里,宽敞的客厅里有一整面落地的窗,采光极好的客厅,厅堂明亮,视野开阔极了。
剪年换过鞋以后,将野菜拿到厨房里去用水淹起来,转出来就招呼道:“江翙哥哥,我去给你拿条毛巾,你可以洗个脸,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做好啦。”
江翙在客厅旁边的盥洗间里简单的洗了下头脸,又擦了下身上的汗,剪年也在房间里梳洗和换衣服。
剪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卡通图案T恤和黑色的绵软长裤,她将长发扎成了马尾,更显出她无法掩饰的青春可爱。
江翙本来是最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可他今天着实是太累了,洗脸以后都忘记照照镜子整理发型了,现在他额前的刘海全都竖起来了,整个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在外。
剪年抬头望着他的时候,愣了整整三秒钟。
虽然她暗示过自己,说美男子长得好看的地方都一样,可是江翙的眉眼,真的和孟君太像了,让她生出一种,就是孟君站在她家里的错觉。
江翙不解的偏头望着她,她突然伸出手来,在他濡湿的额发上扒拉了几下,将他的眉眼遮挡了一些,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嘴里在说:“江翙哥哥,想喝水的话自己随意哦,茶几上有饮料和开水壶。”
江翙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了,听得见剪年在厨房里洗菜时的哗哗水声。
野菜很脏,要先把泥泡软,洗掉,再摘烂叶子,还要切碎了包饺子,其实技术含量不高,但是过程比较慢。
江翙缓了一缓就干脆的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去了,他本意是不想看不见她,所以主动去帮忙。
剪年正将摘好洗净的荠菜放在篮子里,眼看着已经有小半篮子青翠的菜叶,她听见身后有动静儿便头也不回的说:“江翙哥哥饿了吗?”
“还好,不是很饿。”
江翙站在厨房门口,痴痴的望着她纤巧的背影,细细的腰身,一抹碧绿的围裙,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融融一层金色的暖阳,他好想过去抱着她,就像拥着光明一样。
都说做饭的人看起来最性感,果然如此,性感到让人的欲望,都跟着喧嚣直上。
剪年专心致志的在摘菜,手上虽然忙着,也不忘和他闲聊道:“江翙哥哥有吃过荠菜饺子吗?
我以前在学这篇课文的时候就特别想自己做来吃看看,没想到过了十几年才能亲手实现这个愿望。
你会包饺子吗?要不要我教……”
剪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背上一热,她稍微有点吓到,顿时停住了话头。
江翙的两手撑在她身前的水槽边上,堪堪将她困在怀里。
他的呼吸掠过她的头发,她知道他的距离一定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得到来自他身上的热量。
剪年放下手上的菜叶,转身,抬头,和他对视着。
江翙的眼神很灼热,却也很凌乱,不再像他之前望着她的时候那样单纯温柔的眼神了,那眼神里有明显的欲望。
两人近到一个呼吸可闻的距离,剪年却是异常的沉静,她毫不躲避,半晌,天真的直接问道:“江翙哥哥,你是想要吻我吗?”
江翙的心理压力从来没有这么大过,他在心里边儿喜欢剪年是一回事,要和她确立关系又是另外一回事。
且不说以他对剪彦斌的了解,但凡他对剪年不是认真的,若敢始乱终弃的话,一定会落得个被剪彦斌打死的结局。
就说他和剪箖的关系那么好,如果他随便的动他的姐姐,再不负责任的话,一定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所以,江翙迟迟没有对剪年下手,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还有很多的顾虑。
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成这样,剪年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让江翙有种“我的魅力失效了”的挫败感,他有些懊恼的说:“不然呢?我干嘛离你这么近?!”
剪年听他那样说,竟然很是破坏气氛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气氛就被完全的打破了,再没有半点暧昧不明。
她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一边擦着眼泪,还不忘问道:“江翙哥哥喜欢我吗?”
江翙心情复杂的望着她,没有回答。
有些话,他轻易不说,说了,就是认真的。
剪年终于止住了笑,轻轻的将他推开了一些说:“难道说,在接吻之前,不应该先表白吗?江翙哥哥的顺序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