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的夫君。”在鹿鸣问出那话之时,那人已经行至鹿鸣身侧,他朝着鹿鸣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
鹿鸣神情木讷,最终还是呆呆地朝着那男子伸出了手。
身上的疼痛之感逐渐消失。
鹿鸣道:“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熟悉?又为何会觉得胸腔之内隐隐疼痛。
在这梦中,鹿鸣仿佛回到了幼时,她却是将后来认识之人都忘记。
可是梦中大红衣裳的男子却是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逐渐消散在鹿鸣眼前。
“你忘了。我是至千屈。”
至千屈。
鹿鸣张了张嘴,陷入怔愣。
至千屈,她如何会不识得?怎么忘了。
此时鹿鸣身上的疼痛逐渐消散,她觉得身上逐渐有了力气。蓦然间,鹿鸣睁开了双眸。
只觉得双眼极为湿润。
方才竟是中毒沉睡,只是为何却做了那样奇怪的一个梦。
鹿鸣现在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她转身,却见至千屈面色苍白。看到鹿鸣醒来,他露出淡然一笑:“你终于醒了。”
说罢,却是倒在鹿鸣的肩头上。
鹿鸣一怔,至千屈这是晕倒了?
她记得之前她分明是中了毒,还记得梦中的剧烈疼痛。
可是现在却是逐渐恢复一般。莫非是为了她?
鹿鸣当即将至千屈扶正。
她也学习过医毒之术,虽是算不得精,可也能大抵的看出至千屈究竟是否中了毒。
鹿鸣探着至千屈的脉相,她能确定,至千屈中了毒。
定然是为了帮她恢复,遭到了反噬。
索性这反噬之毒并不算严重,鹿鸣在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塞进至千屈口中。
可即便如此,鹿鸣还是异常心慌,她焦急的流出了泪水:“世子,你可莫要有什么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鹿鸣死死盯着至千屈,只希望能看到她苏醒。方才她给至千屈吃的丹药却是能解百毒。
可至千屈最严重的不是反噬,还是用了太多内力。
鹿鸣将至千屈费力扶起,扶至床榻之上。
如今她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为至千屈盖上被褥,握着至千屈的手,竟是紧张到不知该做什么。
若是一个时辰内至千屈不苏醒,便证明了那丹药毫无用处。她便只有另寻他法。
可是她人生地不熟,又不知该去求谁。
莫尧此时定然在皇宫之中为丞相之死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也定然不会有时间见她。
该怎么办?
鹿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想到之前听师父说过的那句,若是想让昏睡之人醒来,刺激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鹿鸣狠心咬牙,豁出去了。
她看着至千屈的薄唇,不由得脸颊之上蔓延了红霞。
她同方才至千屈所做之事一样,也是冲着那薄唇吻了上去,良久,她抬头道:“豁出去了,若是世子再不醒来,鹿鸣可是决定以身相许了。鹿鸣之前听说世子向来不沾女色,如今若是被鹿鸣所沾,可是清白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