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哭了的缘故,秦念柯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使劲儿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张面容精致的脸,动了动嘴唇,哑着嗓子说出三个字,“你放屁!”
“你能不能不骂人?”秦念柯皱眉,装的倒好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禽兽,都是衣冠禽兽。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伤人却伤的比谁都勤快。
就这么带着满脸泪痕,我嗤笑了一声,无语地看向窗外,懒得再跟秦念柯说一个字。
秦念柯递给我纸抽,这动作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白虎的举动。
这同流合污一般的两个人真让我感到恶心,我没理他的茬,而是自己从包里取出纸巾,擦去了眼泪。
秦念柯自讨没趣,阴着脸开始开车。
我的脑海中回荡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只觉得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将我讥讽的遍体鳞伤,竟然跟我说是因为关心我,是为了我好。
这样的关心简直让我恨不得死过去,他竟然有脸说是关心我。
他知不知道,比起他跟白虎这样的衣冠禽兽,我宁愿碰我的男人是莫三爷,起码莫三爷做事很直接,爱憎分明,没他们这么恶心。
都他妈是不是男人?男人该长的东西他们身上一样也不落,做的事儿怎么就那么让人作呕?
一路上我都没有打算跟秦念柯说话,可当他的车开下高速,我开始觉得方向不对。
这不是回我公寓的方向,他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我望着两侧陌生的街道,皱眉问秦念柯。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送你回家?”秦念柯的语气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好像无论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怎样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
“你停车。”我语气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并没有跟秦念柯商量的意思。
可是他显然也没打算跟我商量,而是固执地继续自顾自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开去,走着一条我完全不熟悉的道路。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停车,要不然我就开了车门跳下去。”我威胁他,觉得他总不会想要因为我摊上人命官司吧?
可是不料,我总是能够低估了秦念柯的冷血程度。
“车门没锁,你自己跳吧。”说完这句话,他又猛踩了一脚油门,将车速开的更快了。
我望着两旁越走越快的街景,使劲儿的一敲脑门,认输了。
“我承认我不敢跳下去,你牛逼,你赢了。接下来呢?你又不是绑架,我总有权利知道我要被你带到哪里去吧?”我知道此刻要是开门跳下去,我非死即残,跟这种禽兽,我犯不上豁出命去。
那些逞能的话说说也就罢了,跳车这种事情还是谁爱做谁做吧,反正我不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秦念柯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虽然稍纵即逝,可还是很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