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那边焦灼地很:“先生,我在警察局了,江辞远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案子马上就会结了,而且吴玫那边已经认罪。”
“我马上过来。”霍成安急匆匆地赶过去。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被击碎地彻彻底底。
江辞远说不能再让池慕伤心,所以霍成安你最好还是不要出现。
那句话在耳边嗡嗡嗡作响,一直等到警局,看到那两张至关重要的照片时,霍成安才算放下心来。
吴玫拿着刀子捅死了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被人拍了下来,还有她转手把刀子递给池慕的瞬间,也被人拍下来了。
“是谁拍得?”霍成安蹙眉,不知道江辞远是从哪里弄过来这两张照片。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吴玫很听话地招供了所有的细节,她恨池慕,恨极了那些肮脏的过往。
霍成安再看到吴玫的时候,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凹瘦下去,两眼陷进去,靠坐在那儿,身上都是伤痕,不知道是自己弄得,还是被人弄成这样。
“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吧?”霍成安冷声道。
“其实你不来也无所谓,就跟当年一样,只是这位先生,你不知道监狱会慢慢磨灭一个人的意志,更何况有人给了我巨大的诱惑,她许我自由,许我金钱,我不得不做这一步。”
霍成安笑了,轻声道:“当年就不该替你做那份精神鉴定,早该送你下地狱才是。”
“那得多谢你了。”吴玫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我养大池慕,也算是一件好事,可你也不知道吧,我压根不是池慕的母亲,呵。”
那一声轻笑,带了十足的讽刺意味。
霍成安攥着双手,如果不是当初优柔寡断,当初念及池慕只有这么一位亲人,他也不会在那件案子中作手脚。
“往后不会了。”
那轻飘飘一句话,在空气里飘散。
……
霍成安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变得很冷清,属于那个女人的一切都不见了。
他忽而心慌,往楼上跑去。
直到听到孩子的啼哭声,霍成安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贴在门上的那张字条,是池慕的笔迹:不思量,自难忘。
男人猛地一把扯下那张纸,她说不思量,自难忘,可若是她执意不想起他,那么余生便可忘得干干净净。
池慕,你好狠地心。
“先生,小少爷不喝奶。”奶妈着急地不行,池慕走后,连奶也喂不了了,就连泡的奶粉也难喝下去。
霍成安抱起霍思慕,轻声道:“乖,不哭,妈妈还会回来的,她不会不要你的,乖。”
拿着奶瓶的手,微微有些抖,小孩儿就是闹脾气,一直哭个不停。
霍成安多想跟他说一句,她不要的,只是爸爸,而不是你。
那他终究没有狠心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一句。
……
池慕离开霍家之后,便与江辞远告别,那一天,鹿城下了漫天白雪,她站在雪地里,睫毛被雪染成了白色。
“江辞远,谢谢你陪我,可我知道,这颗心再难装下另外一个人。”
“慕慕,你决定了吗?”
“嗯,我会找一个安静地地方慢慢老去。”
老到谁也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