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看到他的中山装时,我更能确定他是钟涛了!他的衣着和外貌都和我们之间在余漾飞家地下通道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此刻,他一张俊朗的脸上,已经被玉扇划拉出很多伤口,算是破了相了。
“不自量力的东西,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敢抢,看来你是活腻了!”薄深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一种能摄人心魄的能力。
钟涛从地上爬起来,擦着嘴上的血迹说:“薄公子,幸会幸会。”
薄深完全不理睬他,声音冷厉的说:“我也给你60秒的时间,速速把我老婆身上的字祛除,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没想到钟涛却毫无所动,甚至变相威胁:“那我大方点,给你61秒,你放开抱着我老婆的手。”
年少时,大概每个女孩都做过被众星捧月的梦。两个甚至更多的英俊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而打架,那是多么拉风的事情。
可是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不好。虽然薄深是鬼,而钟涛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依然担心薄深会受伤。
他们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整个寺院里瞬间充斥着两股风力,但钟涛明显趋于下风。
钟涛很贼,眼看自己要败下阵来,立马收起风力说:“薄公子,你好歹是阎王的儿子,应该知道阴婚的规矩。我称许清老婆,是因为我们已经签订了通婚书,甚至已经送到阴司局等着审判了!所以,你若再和许清纠缠,那可就是我们婚姻里被唾弃的第三者了!”
薄深的表情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当真?”
钟涛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递给了他。
我一看,上面果然有我的生辰,还有钟涛的,下面还盖有地府的章……
我还想看到更清楚些,薄深已经愤怒的一下子把通婚书捏碎了。
但钟涛却不急,反而笑得更张狂了:“薄公子,你销毁了也没用,通婚书在地府是有备份的。现在你通婚书也看了,所以能把我老婆还给我了吗?”
薄深捏紧拳头,我完全能感觉到他从身体内部散发出的愤怒。看到他这样,我更是心急如焚。
莫非,我真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这个叫钟涛的人娶了?
钟涛见薄深这样,得意的走过来:“薄公子,东西再好,不是自己的,垂涎也没用。”
钟涛来拉我,我刚欲朵,他就被薄深一脚踢翻摔在了地上,继而一把捏住他的脖子:“不自量力的东西,你已经彻底惹恼我了!”
钟涛可能是喘不过气儿,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但嘴上还是叫嚣着:“你别仗着阎王是你爹,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地府现在采用的可是选举制,而不是世袭制!若你敢公然破坏地府的规矩,那我们就敢揭竿起义!到时候,废黜的太子不如兵,只怕你的下场会很惨!”
听了钟涛这番话,我才知道,原来薄深的爸爸是阎王!联想到在龙槐村的后山见到的薄深的大伯所说的话,莫非,阎王的老婆也就是薄深的妈妈也是人?
“敢威胁我?”薄深情绪起伏挺大的,钟涛的魂魄已经越来越淡了。
薄深的父母位高权重,薄深的每一举一动都被无数的鬼监视着,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想看到薄深因为我而招惹是非,所以上前欲制止他。
“薄深,他是在激怒你,你别中了他的计!”
薄深在我的劝说下才慢慢松开手,钟涛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可嘴上还是不饶人:“还是老婆疼我。”
我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钟涛完全没料到我会这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说我和你签了通婚书,可我从没在那上面签过字。这里面的猫腻,想必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薄深听到我这么说,才恍然大悟:“还是老婆聪明,竟然能想到这一点,阴司局和你们人间的民政局一样,讲的是结婚自愿原则。我刚才被他气得乱火攻心,竟然忘了这一点了。”
钟涛听到这里,面上露出一抹慌乱来。
薄深冷冷的说:“走吧,我们一起去阴司局,看阴司大人会怎么恒定你们的关系。”
钟涛连连后退:“我才不去,反正我只认通婚书。阴司局的已经签字盖章了,我的许清的婚姻是成立的,我才没功夫陪你玩!”
钟涛敢这样和薄深说话,敢惹毛这只刚苏醒的狮子,看来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