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来到近处,陈浩这才看清了这位少女的相貌,一身淡绿色云烟衫衣罩体,逶迤拖地宫缎素雪绢云形长裙,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面如玉,明艳不可方物,鬓珠作衬,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戏谑,似乎能看透一切。
这位女子也在打量着陈浩,这一观瞧倒是让她不由一怔,但是须臾之间却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张谦逸此刻却哈哈一笑打破尴尬向陈浩引荐道:““兰儿,还不过来见过陈大人?”
“呵呵,陈大人,这是老夫的孙女,言语上有所冒犯,还望大人切勿当真!”张谦逸慈祥的看了看厅中少女然后笑道。
“张公言重了,张小姐不过是跟晚辈开个玩笑罢了!”既然人家给台阶下,陈浩也图了个顺溜。
但是这女子貌似不打算放过陈浩,见陈浩如此推脱便柳眉轻佻一下道:“小女子张兰见过陈大人!”行礼过后立马俏皮道:“大人方才……算不算斯文扫地?”
说道这里嫣然一笑,退到了一旁。但是这可把陈浩弄得尴尬了,把这一页翻过去不好吗?非要翻过来为难他做什么。
“兰儿,不得无礼!”张谦逸低声斥责道,他虽然在这位少年黜置使的面前几次失守,也很想看陈浩出糗,但是这般实在有些过火,斯文扫地一词可是对文人的一种侮辱。
其实此刻陈浩已经看出眼前刁难自己的女子,就是那湖边相遇的紫衣公子。但是自己貌似没有得罪于他,为何能从她的眼中看出敌意呢。
“难道就因为撞了你两个小馒头?貌似是你抱得本公子,吃了本公子豆腐还怨豆腐硬不成?”陈浩心中暗自嘀咕。
“张小姐,那要如何才不算斯文扫地?”陈浩饶有兴致的看向张小姐,他倒要看看这个张府千金玩些什么把戏。
“既然大人问及,那小女子就直说了,素问大人学识了得,何不在此展示一番,也能表露大人的诚意!”张小姐虽然轻描淡写话不露锋,但是却挑衅之意十足。
张小姐说完便沉默不语等待着陈浩发语,站立一旁的小环却弯下腰附于耳边低声道:“小姐真聪明,让他知难而退!”
张兰儿笑而不语,其实她正有此意。虽然此人方才在湖边那一首词作得很是才华,但是自己也自负不输于谁,定会让他难堪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张兰儿板着脸轻轻地低喃一句道:“多嘴!”
小环把鼻子一皱,抬起下巴娇傲道:“就是嘛,想打小姐的主意,得看有没有那本事!”
“嘘……”张小姐指放嘴边作噤声状。
陈浩当然不知道这主仆二人在那里对甚口舌,但是他知道今晚必须露一手,于是晒然一笑道:“既然如此,张公,晚辈献丑了!”
“哦?陈大人请!”张谦逸本以为陈浩会一笑了之不予理会的,没想到竟然欣然应允了。
“张公,这茶水晚生是真不能再喝了!”陈浩意有所指的看向张谦逸,一脸苦笑道。
张谦逸见陈浩如此说,又见丫鬟小环在小姐背后吃吃偷笑,心中便已然知道其中缘由。虽然有些恼怒小环擅作主张如此对待客人,但是也颇有想知道这位钦差如何作答的兴趣。
陈浩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徐走两步道:“既然晚生今日是以虚恭(放屁)有辱斯文,那晚生就作赋一篇,权当是赔罪了!”说着向张谦逸行了一礼。
“赋为何名!?”还未等张谦逸说话,一旁的张兰儿却接过话问道。
陈浩微微一笑道:“虚恭!”
额……
虚恭赋……还真是奇才……
虚恭赋……这三个字让厅堂里的众人不由得脸憋通红,尤其是张小姐脸色通红的低下头,一时间不忍抬头。就连张谦逸也突然觉得如吃了苍蝇一般,脸部有些抽搐。
陈浩可没管这些人的想法,不是让本官出丑吗,那就一臭到底。于是朗声道:“今夫流恶千古,书罪无穷者,亦惟此臭屁而已矣。视之弗见,听之则闻,多呼少吸,有吐无吞,厥本源於脏腑,仍作祟於幽门。其为气也,影不及形,尘不暇起,脱然而出,溃然而止,壮一室之妖氛,泄五谷之败馁,沉檀失其缤纷,兰麝减其馥郁。其为声也,非金非石,非丝非竹,或裂帛而振响,或连珠而叠出,或哑哑而细语,或咄咄而疾呼,或为唏、为咦、为呢喃、为叱咤、为禽啼兽吼百怪之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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