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慕容久久到也坦诚。
只是当她望着花千叶略显颓废,还冒着胡渣的俊脸,便想起那日月老祠的姻缘签,不禁又道:“师兄,你可是喜欢上了秦毓质,然后,被她拒绝了。”
不然他不会在那日太子作乱,冒着危险入宫。
不然他不会千里迢迢,不顾师命,随她远赴秦王府。
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狼狈颓废的,滚在自家师妹的床上,寻宽慰。
花千叶无奈点了点头,其实他这辈子,发梦也没想过,他会喜欢上他冬月秦王府的郡主,秦毓质。
可当真的遇到时,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很奇妙的。
秦毓质并不是那种特别惊艳,也不是那种特别与众不同的女子,但他却总能给人一种好感,也正因为这种好感。
那个总是穿绿色衣裙,坐在墙头上的女子,便入了他的眼。
但那绝对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何时入了他的眼,他都不知道,直到那日意外,失去控制的秦毓质,狂乱的向他所求。
他慌了,也乱了,但他知道,如果不救她,她就死了。
那个坐在慕容府的绿孔雀,就永远的没了,尽管知道此女绝不似表面看上去的简单,但她还是将错就错了。
而果然,他猜对了,秦毓质,果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个秦毓质。
外人眼里的秦毓质,潇洒自在,明艳灼灼。
但内在的秦毓质,却脆弱的不像话,但也倔强的不像话,那日皇宫救了她,尾随着她一路返回秦王府。
一次次的见她因赶路,跌倒在泥泞里,一次次又咬牙站起来,她不知道秦毓质疼不疼,但他那一刻却是疼了。
他心疼这个倔强的女子。
但她对自己,却充满了一种抵制的决绝。
“……用她的话说,她不需要所谓的负责,让我离她远点就好,”每每想起她说这话时的眼神,花千叶的满心的烦乱。
这世上真的有不在乎清白的女人,他多希望,她哭着喊着让他负责,哎,自己果然犯贱。
慕容久久坐在那,静静的听完了她师兄的苦逼狗血初恋史。
嘴上除了苦笑,便是笑的好苦了,何止花千叶错看了秦毓质,她也错看了秦毓质。“其实说句实话,你与她的确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是川南花家风光无限的少主,她是冬月被口诛笔伐的叛臣,她若造反势成,不知何年何月,若事败,那肯定逃不过一个抄家灭族,她不需要你负责,怕是
不想把你拉下水。”
不然有花家这么个大助力,秦毓质凭什么不要?
花千叶沉默了。
若是秦毓质卑鄙那么一点,在无耻那么一点,或许他追一追,也就厌了,可偏偏这个女人……
“师兄你中毒了。”
看着花千叶纠结的样子,慕容久久幽幽的道:“你中了一种叫做秦毓质的毒,你是要解毒,还是要沉……”
“不说了。”
花千叶却是烦乱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刚好,这时阿秀也端着特意备下的晚膳,推门走了进来,刚往桌上一放,花千叶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见他从冬月陪着秦毓质赶赴秦王府,又从秦王府被赶出来,师命难违之下,不得不折返赶回川南,绕的这一大圈,就没吃过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