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侍奉童子,一次在跟随长者为先帝解读星图的时候,曾私下找到过成坤帝,言说他有帝王之相,希望可以效忠。
而当时的成坤帝,还不过先帝膝下一个不受宠皇子,母族没什么地位,在皇室中几乎不受人重视,突然冒出一个人,说他有帝王之相。
心中窃喜之余,却也不是太信。
却不想数年后冬月朝局势风云诡变,先荣德太子谋逆,这皇位竟就真的落在了成坤帝的头上。
而成坤帝登基后不久,想起早年那童子跟他说过的话,便一道圣旨,封了钦天监张天寿一个天师之位,并赐了一个御拂尘,以表对他的另眼相看。
但之后的几年,成坤帝到底不是笃信命数之人,渐渐的对那张天师的恩宠,也就淡了。
不想,当年有过惊人之言的张天师,居然再次冒出,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即有前车之鉴,成坤帝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命人喧那张天师进殿。
一时间,刚才还笙歌曼舞丝竹悠悠的接风宴,便莫名诡谲了下来,几乎不到片刻,殿外风尘仆仆而来的张天师,终于快步进了殿。
乍看此人,一声皂色的道袍,身材修长,因为年过中年,颚下留着一把长长的胡子,面目清正,倒还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师免礼吧,不知如此前来有何要事?”成坤帝漠然盯着座下的张天师,虽喧了他,但如今的成坤帝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一句话言不由衷,就有可能要你的命。那张天师显然也知道自己的重任,当即朗声道:“回禀陛下,臣不敢胡言,实在是刚才臣独坐观星台,忽然看到头顶星空,发生了一瞬的变化,细看之下,竟是鸾凤妖星在作祟,若不尽快加以制止,日后必
然要有祸根。”
看张天师说的如此激动。
成坤帝忍不住挑眉问:“何为鸾凤妖星?”张天师答:“鸾凤者,仅次于凤星之下,原也是吉兆,但一遇天狼便生妖像,便祸福不知,唯有立刻找到此星象之人,加以引导制止,便可去妖化吉,是大吉之兆,可全我冬月不世的太平昌盛,毕竟,鸾凤
星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不可随意杀之,此乃我冬月中兴之像。”
“哦?”
文成帝并不通这些,但还是听懂了一点:“只是,如何为去妖化吉?”
“回禀陛下,鸾凤星既仅次于凤星,那么大可找主位凤星与帝星,来压制,”张天师半点没有违和感的朗声便道。
虽说此事来的过于突兀,但当年张天师找到成坤帝说的那番言论,岂不是更荒谬突兀,多疑,是帝王的通病,他不敢确定张天师的话是真是假。
但他愿意赌一赌,若一如当年的那番断言,可实现,也算一件幸事。
“那依天师之言,何人才是那个鸾凤星?”“……鸾凤星与凤星一样,皆是附帝星而生,故,有帝星的地方,鸾凤星便不远,臣来之前,已经翻阅过我朝众家无论嫡庶,所有女子生辰,基本可以确断那拥有鸾凤星像的女子就是——您新册封的常乐郡主,相府之嫡女慕容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