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那个留了下来,至此,第二天的闹剧完全同沈琉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天不亮的时候,她就穿着宏玫瑰最简单的运动服窜去了健身房。
宏家一定极为不重视这里,东西放得很不科学,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健身房的灯,十盏坏了七盏。
余下三张一闪一闪,昏暗不明。
沈琉伸手掠过暗中闪闪发亮的哑铃,熟悉之感铺天盖地而来,这些多事她以往每日必碰的东西,她伸手一一抚摸过去,像是同多时不见的老友在打招呼。
昏暗的灯光下,她缓缓抬起手,神情严肃的划了一个圈,一板一眼的将沈家拳打了一遍。
虽然沈家拳看起来动作绵软,但是骨子里却是极为耗力的,一套拳打下来,沈琉鼻尖额际是薄薄的一层汗,她伸手擦了擦汗水,拉了拉韧带,开始第二个程序,跳绳暖身。
可惜这个身体是极度虚弱的,刚跳了30个,她就已经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让沈琉有些茫然。这才是最基本的热身运动,真正动真格的臂力训练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气喘如牛,如同老狗一样苟延残喘了?
她坐在地板上,一边无力的擦汗,一边鼓励自己:“沈琉,别忘记你是打不倒的神六姐,坚持!”她又自言自语的向自己提议:“要不直接试试哑铃?”
其实她心理也有数,对于一个长期运动的人,哪有不知道发力过猛的道理。这样贸贸然去举哑铃本身就是极为不妥的。
但是她却心急如焚,想要尽快的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那个世界的样子。
挑了一个最小的哑铃,她伸手去提,勉力提到胸前,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重心,左摇右摆之后,哐当一声,她一甩手,直接将哑铃丢了出去。
同时,甩出哑铃的那只手臂,它无力的脱臼了。
“这就伤了?!”沈琉六神无主,站在那里,伸手扶着脱臼的手臂。
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失望,茫然,带着心灰意冷,这个身体完全不适合运动,这样小程度的运动,尽力撇了力去丢出哑铃,居然也能将手臂搞到脱臼。
那么之后如同小灰鼠一样跳跃的肱二头肌,单手甩煤气包的雄姿,估计就如同昨日梦境,一去不可返了吧。
不知道宏玫瑰以前有没有过恐慌,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估计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的身体,她到底有没有过恐慌,有没有无措过?
沈琉不知道,无从揣摩,但是作为一向壮硕健康的她却开始恐慌了。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并且充满着凶险,她却手不能提,不能推,不能强健有力的去比拼自身的优势,站立的时候永远风吹一阵要倒的样子。
简直要命!
她就这么茫然地站着,也不管右手脱臼的臂,维持着那个左手扶着右手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