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叔,两把吉他,一把二胡,弹奏的是俄罗斯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吉他与二胡的合作竟然可以这么的和谐、美妙。
两个人走近并在他们身边坐下。
其中一个头发稍长的大叔和着音乐哼唱着歌曲,确切的说只是哼,因为他低沉的声音只是在喉咙与口腔那里回转,只有调子没有词。
他们弹得很投入,就像是真的回到了曲子诞生的那个晚上。
“他们是在唱他们的年代。”江麓附在霍城的耳边轻声的说。
霍城点点头,一只胳膊搂过江麓的肩膀,把她圈到怀里。
整首曲子完了,他俩给他们鼓掌。
“已经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听我们的曲子了,落伍了,年轻人不喜欢。”那个唱歌的大叔说。
“不,大叔。你们的曲子很棒,真的!”霍城笑着竖起大拇指。
“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音乐,唱了几十年,听了一辈子,老了发现还是这首最难忘。”
三个老人很爽朗的笑着。
与大叔们告别,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好像还在想着刚才的曲子。
“是不是人老了才能发现什么才是自己最喜欢的?经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其实不见得到最后它就是你的。”江麓挽着霍城的胳膊,轻轻的说。
“人不都是这样,不经历波折,不经历选择,又怎么能比较,能知道你要什么?只是这种选择有时难免太残忍。”
“我们不要。”
“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霍城将手覆盖在江麓挽住自己胳膊的手上,江麓的手特别凉。
“给你唱首歌怎么样?”霍城问安静的江麓。
“好啊。”
“葫芦娃,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朵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
啦啦啦啦
叮当咚咚当当。”
“噗,蛇精病!”霍城魔性的声音终于把江麓逗笑。
“那你给我唱。”
“不要。”
“唱嘛……”霍城学着小女生拉着江麓的手臂撒娇。
“不要~~~”江麓猖狂逃脱。
霍城给了江麓一套房门的钥匙,如果他不在,她可以在这里看书、学习或者做饭等着霍城回来。
她喜欢这里,阳台、客厅、厨房、还有楼上那个小小的放映室以及旁边的暗房,她都喜欢。
有时候她会在那个暗房里翻阅霍城的那些照片,虽然大多数是一些人物风景,可是她能从里面看到霍城一些细微的内心活动,以此来体会霍城当时的心情和感受,幻想着去参与每一个她不在的瞬间。
这天上午十点钟霍城就早早的回来了,江麓给他开了门,然后去厨房拿她提前做好的饭菜。
霍城回来之前打电话告诉她要去北京,本来不打算吃饭,可是江麓觉得天太冷更不能饿着肚子出远门。
霍城跟进去,站在她身边:“我找老中医给你专门开了副药,西药先停一停,你那胃不能老吃那个,副作用太大,胃病还是多靠调理。”
江麓的胃病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犯起病来连水都不能喝,有时候就是一阵狂吐,吐的胆汁都要出来的样子。霍城见过她几次犯病时候的模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她受罪。之后他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很多医生,前不久才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到一种调理的药。
“先吃着看看效果,过两天我再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都老毛病了,也不是经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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