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丑是风流子唯一的亲传徒弟,对师父之命不可不遵,但小桃不想遵,虽然以素心之名引出风流子是他们的计划,现在应该依计行事赢取风流子的信任,在燕重开启法阵之前将其一举拿下。
“……啊……”小桃挠挠发顶,正为难时,脑中机智的冒出一个念头,伸手一指风流子,“我师父才不是你这副模样,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我师父?”
风流子挑眉笑了,极其普通的五官竟带出几分邪魅之意。
“想要证明我是风流子太过简单,六丑贴身伺候我三年,随便说出一件便可证明。”他揉着手腕,一步步朝着小桃逼近,小桃禁不住他的气势慢慢后退,直至后背贴到了墙壁,再抬首,风流子已来到面前,一臂撑在她头顶之上,眸中含着几分戏谑,“你想听一天中什么时候的?”
“……”之前六丑强行冲开封印抢回身体控制权时,小桃就隐约觉得不对,风流子这么一说,更加认定这师徒二人关系不一般,不由得为六丑叫不平。她在禁林中第一次见到六丑便觉得亲切,十分喜欢这个姑娘,如今猜到明明一心念着素心不放的风流子竟对六丑下手,还残害她至此,心中更是恼火,当下没了好脸色,“什么时候的都不想听!”
风流子眸一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小桃则被头顶上那个半俯身看着自己的男子笑得有些发憷,自离开禁林只遇到洛白与风入松时她曾因无法探破此二位的心声而感到焦虑不安,现在面对风流子心中竟也腾起几分焦躁来,尤其是这人不管嘴上说什么,内心都只有一个声音在传达给她。
对不起,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好似晨间的乌鸦,扰人清梦,聒噪得很。
“别闹了,素心,我知道是你。”风流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伸出一手想要碰触到小桃的脸颊,被她一掌挥开,也不恼,轻笑道,“你可是在生我的气?在禁林中未能立即认出你,还以为你这幅模样不过是巧合……”
这家伙知道她的身份?小桃哑然,这下可如何是好,她可一点也不愿意变成素心那么个苦命的女子。
“就是巧合。”小桃打断风流子的话,坚定的回答他,“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人,宿在你徒弟体内也是阴差阳错,你莫——”说到这里小桃一顿,糟了,这么说的话怎么让风流子去帮忙阻止燕重啊,要知道素心可是驱使风流子最好的理由啊。
“莫什么?”风流子笑意冉冉,他弯着双眸,对小桃方才的否认之词似乎并未听进去。
“……”这家伙明显是水米不进,认定了她是素心,小桃有些无语,只能道,“没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风流子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人的态度会软下来,当即双臂一揽又将人搂进怀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激动,双肩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小桃也懒得再推开,反正这身体是六丑,这师徒俩指不定已经进展到哪步,只想赶紧利用素心的身份达成他们的目的。
“我一直都在山下徘徊,那日发现禁林被洗一空,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了……”风流子嗓音发颤,揽着小桃的双臂又紧了几分,“对不起,我早该想到你就是素心的,你一直不肯与我相认,也一定是在生我的气,毕竟是我害你至此……”
“啊……这个啊……”小桃尴尬开口,“其实我失忆了,不是生你的气……”
“可是六爻救了你?”风流子以脸颊轻贴着小桃的发冠,指尖轻拂着她紧束的黑发,“当日我企图以复活之法将你重塑,明明一切都以古书记载却未成功,就该想到你的灵魄已不在,单凭那个茶杯无法将你唤回。”
小桃听得满头雾水,正想扯开话题,只觉心口一阵猛烈刺痛,好似刀锥刻骨,将胸腔整个撕裂,连呼吸都难以忍受。
“素心?”察觉到怀中人不对劲,风流子将人轻轻推开,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小桃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这股突如其来的痛意延绵至百骸,竟叫她有些无法承受,“是旧伤了……”
“你受伤了?哪里的伤?如何受的?”风流子立即紧张起来。
小桃哪里受过什么伤,不过是借机引出他们的目的。
“是燕重……”小桃一手扯住风流子的胳膊,她此时心口已痛到脸色惨白,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虽无法弄清这股痛意来源,但若能引起风流子的怒气最好不过,“当年六爻救我一命,我记忆全失,一直生活在禁林之中……那年在禁林,你昏迷不醒,不知其实将你害至那份上的其实就是你的师父,燕重……唔……”
“你少说些话。”风流子搀住小桃,寻觅数十年才寻回佳人,此时的他万分紧张,“我已知,花犯将一切都告知我了,当年那场算计我不会轻易罢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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