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王庆龙脸色顿是一变,下意识地下了高脚椅,呆呆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壮汉目光在他身上缓缓扫过,看向夏文杰和李虎二人。
他歪着脑袋,咧着嘴,抬手刮了刮自己的下巴,猛然提腿踹了踹夏文杰屁股下的高脚椅,说道:“小子,滚蛋,今天这里不营业。”
若换成旁人,这时候早被他们这群凶神恶煞吓跑了,夏文杰却坐在高脚椅上纹丝未动,他含笑转头对上壮汉凶狠的目光,接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问道:“我可以先喝完这杯酒的吗?”
“你他妈的是聋了?我现在就让你混蛋,听清楚了没有?”说话之间,壮汉猛的一挥手,把夏文杰手中的酒杯打飞出去好远,落地后,啪的一声摔了个细碎。
不等夏文杰做出反应,他身边的李虎已先动了。李虎的为人也是真虎,见对方突然动了手,他想都没想,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子,对准那壮汉的脑袋狠砸下去。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酒瓶子砸的叫一个结实,那么厚重的洋酒玻璃瓶都应声而碎,再看那名壮汉,疼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踉跄而退。很快,鲜血混着酒水便顺着他双手之间的缝隙流淌下来。
想不到这两个看似年龄不大的青年会这么横,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上来就是下死手。
后面的四名大汉愣了片刻,其中有两人搀扶着壮汉,另外两人则怪叫着向夏文杰和李虎扑去。
这两人身材壮,步伐也矫健,三步并成两步,瞬间来到夏文杰和李虎近前。其中一人伸手抓住夏文杰的衣领子,另只手握紧拳头,高高举起,作势要打下去。
还没等他出拳呢,夏文杰手疾眼快,抢过李虎手中的半截酒瓶子,猛的向上一刺。就听扑的一声,酒瓶破碎处的锋芒一下子刺入对方抓着夏文杰衣领的手腕,玻璃碎片都深深刺进他的腕骨里。
“啊……”那名大汉惨叫出声,整个人都疼得突突直哆嗦。如果说李虎的下手狠,那么夏文杰的下手就更狠,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刺断对方的手筋,废了对方的一只手。
他快如闪电地跳下高脚椅,一把抓住那大汉的头发,向一旁的吧台台面猛撞下去。
啪!只一次的撞击,便已让大汉满脸桃花开,鲜血顺着他的鼻孔直窜出来。不过夏文杰并没有停手,仍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又向吧台猛撞第二下、第三下……
撞击了五、六下之后,那大汉的脸已几乎看不清楚五官,血肉模糊成一团,猩红的鲜血在吧台上都溅出好远。
夏文杰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黑社会,他的出手也没有一丁点的手下留情,准确来说,他根本就没把对方当人来看,当成个沙包,当成个会咬人的畜生,反正就没当成人。
他如同发疯一般摁着大汉的脑袋一个劲的往吧台的大理石上撞,这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更像是要杀人。现场的几名大汉都吓傻眼了,一旁的王庆龙和李虎也都看傻眼了。
在王庆龙的印象中,夏文杰就是个很平易近人又很柔和的一个年轻人,可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残忍、嗜血,仿佛变成一台没有感情的冷血机器。
即便李虎也是第一次见到夏文杰打架,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恐怖。
他回过神来,健步窜到夏文杰近前,把他用力地拉住,大声尖叫道:“文杰,再打他就死了。”
夏文杰并没有失去理智,相反,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用什么样的力度能打死人,用什么样的力度能让人重伤。他不会蠢到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打死。
他慢慢松了手,大汉的头发失去他的拉扯,硕大的身躯随之贴着吧台软绵绵地滑倒下去,躺在吧台的下面,一动都不动,鲜血在地上慢慢扩散开来。
夏文杰挑目看向其他人,语气平缓地幽幽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从今天开始,这间酒吧就是我的,再敢来挑事,这……”
他抬手指指躺在地上的大汉,嘴角扬起,露出残酷的冷笑,继续道:“就是下场。我的名字叫夏文杰。现在,带上你们的人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操。”和昏迷大汉一同冲过来的另一人终于回过神来,他回手从后腰上拔出一把蒙古剃,直冲向夏文杰,同时恶狠狠刺出一刀,捅向他的肚子。
“小心……”李虎看得清楚,正要推开夏文杰,后者倒是先把他推开了,紧接着,他侧身让过对方的锋芒,不等大汉收刀再刺,他出手如电,扣住大汉持刀的手腕,向反关节向外一扣,那大汉吃疼,怪叫着松开手指,蒙古剃也从他手中掉落下来。
蒙古剃还没落地,夏文杰来个海底捞月,探手将其抓住,想都没想,回手就反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