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也不熟,就算这样也感觉很有想法。
在草原上和辽东来回近万里之远,十个月都是和男子们打交道,蒙古女人又看不得,加上一路全是牛羊肉,大米和馒头都没吃过几次,这十个月时间张瀚又长高了一头,现在个子比普通成年男子要高不少,身量也壮实多了,梁兴等镖师一直和夜不收补课,学习搏击厮杀的技巧,张瀚也不停的打熬身体练习,他的身体变的很壮,火气也大的多。
丫鬟们帮他换下贴身的衣袍,这些衣服都已经穿了十个月,破旧不堪,而且一股浓郁的酸臭味,一个叫荷花的丫鬟和张瀚说了几句玩笑话,她是府里的老人,张瀚注意到荷花的胸口呼之欲出,令他一阵阵心动。
“你和杨柳处的很好吧?”张瀚洗了手脸,穿着干净的中衣,泡着脚,一阵倦意上来,他和荷花闲聊天,打发时间。
“奴婢和杨柳亲姐妹一样。”荷花抿嘴道:“大爷,杨柳那妮子可想你呢。”
张瀚现在的称呼已经从少爷变成“大爷”,当然和后世那种尊老的叫法是不同意思,这是对他在府里地位提升的承认和肯定。
张瀚听的笑道:“杨柳要听到了,可能会想掐死你。”
荷花叹道:“杨柳算有下场了,可怜奴婢……”
张瀚看着她,想了想,笑问道:“你想嫁给谁?”
荷花红着脸道:“哪有这般问人的。”
张瀚笑道:“等我有空问了杨柳再说。”
荷花不语,脸红红的替张瀚擦干净脚,端着水和人一起退了下去。
这样的气氛和环境里,张瀚一下子就睡着了,他一时忘了白山黑水冰天雪地里的残暴和冷酷,忘了那些血腥的战争和屠杀。
……
天不亮张瀚就醒了。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建州部,他被努儿哈赤发觉了野心,被喝令推下去凌迟处死。
张瀚一惊,醒了。
他没有在府里耽搁太久,和常氏常宁一起吃饭,说些闲话,母子间和表兄妹间都很亲热,气氛比昨天的大型酒宴要好的多。
常进有抽空来了一次,叫张瀚陪他一起去庄上看水车,常进有还有不少想改进的地方,需要大笔资金,另外他想沿着河多造几座大水车,同时还有用在水渠和支流小河的小型的人力踩踏型的水车可以制造。
张瀚答应了,不过他表示要等几天。
吃罢早饭他就赶到店里,先和镖师一起会操,这阵子有近二百新镖师加入,这些人和张瀚不熟,不熟的部下用起来就不能得心应手,张瀚要跟着他们一起操练,慢慢增进感情。
会操过后,张瀚和新镖师分别聊天,问些生活上的事情,只是表达关切,被他询问的人都很感动,这年头张瀚这样身份地位的东主根本不可能对这些镖师这般亲切,况且各人在这里拿的月饷丰厚的叫人难以想象,吃的也好,后加入的镖师已经多半是各军镇的边军,以大同和陕西甘肃的边军为主,这里的生活与他们原本的相比简直好的太多,这些镖师只要把见习转为正式后就接来家小,在新平堡安家。
从镖师人群中出来,张瀚又进入骡马行,和老蔡一伙人闲聊,看新制造出来的马车,到后院看成片的骡马。
这里原本能养几百匹马,现在是不成了,骡马太多,新平堡外建了一片大型的马厩,更多的骡马养在那里。
各个分店也都有大量的骡马,骡马行现在主要的业务是运送货物,然后配合帐局押运货物或现银,也会给主店和别的店运粮食,现在还有从灵丘运铁来的业务。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张瀚没回来时,大家缺乏主心骨,生意做的虽好,但心里不托底,万一东主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大的局面,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没了东主谁能弄的下来?就杨秋那一伙孽障,除了东主,谁能镇的住?
接下来的事就很辛苦,张瀚开始研究这几个月下来的各处分店的设立情形,看帐本,还有经营的记录图表。
这事旁人也代替不了他,这样一直看到响午,常氏见张瀚没有回来吃饭,派人问过了,接着又派杨柳带了食盒过来,送饭给张瀚吃。
“这是白灼河虾,这是清蒸螃蟹,这是红烧黄河鲤鱼,这是口磨配香菇青菜,这道菜是你特意点的……”
杨柳摆着托盘,一边笑意吟吟的说话,她心里很高兴,美艳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