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意从胸中激发,他身子摇晃,泪眼朦胧,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再度紧拥入怀,向她一述衷肠。
他大为震惊,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这情感前所未有,即使他面对玫瑰时生出怜惜之心,对缘会涌起疼爱亲情,也远不及这爱意狂热而猛烈。
他听自己说道:“梦儿,我.....我不知怎地...”
孟轻呓喜得一跳,道:“梦儿?梦儿?没错,你果然是他!只有他这般叫我,其余人谁也不敢。”说着纵体入怀,形骸不由自主与她紧紧相拥,感到孟轻呓的身子欢喜的发颤。
形骸心中直叫:“有鬼!有鬼!是骸骨神在捣乱么?我如何会叫她梦儿?”
孟轻呓低声道:“你为何不亲我?非要我来亲你么?”
形骸道:“那么做不对...”
孟轻呓嗔道:“有何不对?莫非你移情别恋,不再爱我了?”
形骸神魂大乱,道:“祖仙姐姐,我怕得很,我不知自己为何叫你梦儿,你是我...我的祖宗,是我的长辈,我绝不该对你不敬,如此搂抱已是万分不该,更何况亲你吻你?”
孟轻呓与他分开,神色爱怜万分,忽然脸颊羞红,道:“是了,或许你仍未全然想起,我这般强迫你,反而会令你受罪。是我不好,是梦儿太急。好,好,我不迫你,你自个儿单独想想吧。”
形骸稍恢复一丝清醒,心道:“我该去找玫瑰。”借口道:“祖仙姐姐,那露夏王朝的女子仍潜逃在外,我去将她捉回来。”
孟轻呓点头道:“你伤势好了么?”
形骸借这山墓甲,放浪形骸功效用剧增,已然好转大半,道:“姐姐放心,这山墓甲实有神效,我已无碍了。”
孟轻呓叹道:“我这幽羽居坏成这样,须得好好修修,你走吧,我也单独静一静,理理头绪。”
形骸想到要与她分离,哪怕短暂,也感黯然神伤,更因说谎欺骗她而内疚不已。他心道:“我与玫瑰相处之时,她是出类拔萃,世间罕有的好姑娘,可我却始终未对她怀有深情。莫非那时我已隐隐恋上这位祖仙姐姐了?若当真如此,我真是人面兽心、禽兽不如、暗怀鬼胎、残渣败类,有违常伦,天打雷劈,喜好怪异之辈了。”
他将自己痛骂一通,稍稍好过了些,向孟轻呓磕了个头,孟轻呓微微一笑,朝他摆了摆手。
形骸出了幽羽居,心想:“玫瑰会去哪儿?海法神道教么?不,她决计不蠢,不会去那儿。她若信得过我,会去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等我。”霎时想起两人曾在深谷中遭遇邪教之处,于是疾奔向东。
这山墓甲乃古时神物,他穿上这山墓甲后,真气更深一层,足以与马炽烈、静水大师并驾齐驱,但若脱了此甲,自又恢复原状。他心想:“借助此法宝,实则算不得真本事,就好比富家子弟坐吃空山,绝非长远之计,但此刻情势艰险,非借助此物不可。这叫‘天降鸿福,失之罪极’。”
一路奔行若飞,不久已到了那谷中,却不见玫瑰身影,他喊道:“师妹!师妹!我是行海!这模样虽然古怪,但我也没法子。”
山顶上探出个脑袋,朝他挥手,正是玫瑰,形骸大喜,一跃而上,玫瑰见他轻功如此神妙,不禁一惊。两人重逢,玫瑰搂住了他,脑袋贴着冷冰冰的甲胄,小声哭泣不休。
形骸道:“放心,我定能说服他们,证明你全不知情。”
玫瑰一抹泪,扬眉吐气,道:“师兄,我玫瑰岂是受人陷害而无力回天之人?我非但要证明自己无罪,还要查清是何人陷害我,陷害我藏家!”
形骸知她定已有计策,问道:“咱们该如何查起?”
玫瑰道:“我知道藏青、藏红两人之前住在何处!他们居所必有线索,更何况他们金屋藏娇,哼哼,岂能问不出话来?”
形骸喜形于色,道:“原来如此。”
玫瑰知道出了这等大事,两人婚姻多半无望,但只要存一丝机缘,她便绝不气馁,万不放弃。她道:“只是那地方离此不近,且山路崎岖,若到了早上,镇上人多,咱们行事多有不便。”
形骸道:“我可背你过去,这山墓甲甚是厉害。”说着将她背起,施展雨燕身法,蓦然腾空而行,真如同飞鸟雄鹰,凌空踏虚前进。玫瑰生性乐观,见他如此本领,大喜过望,一时忘了烦恼,高声喝彩。
赶路途中,玫瑰问形骸之后发生何事,形骸说了那罗茧现身,露夏王朝偷盗,却万不敢提自己对孟轻呓动情一节。玫瑰气的头疼,怒道:“我自诩算无遗策,想不到也被人骗的团团转!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数十里地不久而过,来到镇上,正是夜黑风高、无月无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