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没有涂五花八门的指甲油,干干净净看着舒服。
燕西爵翻来覆去的给她洗,几乎连指甲缝都清洗干净,到最后更像痴恋的轻抚揉捏。
她回过神后把手抽了回来。
燕西爵手里落空,视线抬起来看了她,竟然又一次握了过去,“很担心我?……担心我就这么死掉?”
苏安浅拧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几不可闻的笑了笑,“按说,你应该很不喜欢我,我要是出事,你是不是还挺高兴?”
苏安浅懒得理他,“我去给你把粥端来。”
燕西爵没力气阻止她,所以靠在洗手台上看着她转身离开,又一个人慢慢挪回床上。
说实话,两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生命脆弱,上一次吐血,他真没当回事,可是这次不一样。
尤其,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紧张到发抖的时候。
坐在床边都显得费力,他只好倚在床头,看着她把粥端进来。
“先把上边一层清汤喝了。”她把粥递过去。
但是燕西爵没动,看了看她,淡淡的一句:“吐多了,没力气。”
连粥碗都端不住。
她抿了抿唇,还是坐到了床边,把粥端在手里,舀了一勺汤表层清汤让他先暖暖胃。
燕西爵淡淡的视线打在她脸上,包括一口汤喝下去的时候也没挪开。
她知道,也没搭理,把注意力都放在粥上。
“挺好喝。”他忽然说。
苏安浅看了他一眼,“锅里还有。”
但燕西爵的重点不在这里,他低低的声音,轻缓的继续:“两年当上大厨,相比以前煮面都难的人,很厉害了。”
她依旧不搭话,把粥递到他嘴边。
燕西爵配合的喝了,然后继续话题,“在家里也做饭?”
苏安浅还是不打算说话,但是这次把勺子递到他嘴边,他为微微侧脸避开了,然后淡淡的问:“给叶凌做饭吗?”
她终于皱了一下眉。
如果是以前,问这种话时候,燕西爵必定是拧眉、低郁,眉宇间不缺愠怒。
可是现在没有,只是沉敛,没有愤怒,表情淡淡,只有一双黑眸比以往还好深邃。
苏安浅柔唇抿了抿,又舀了一勺。
粥在嘴边,燕西爵确薄唇淡淡的抿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张口喝下去,然后似有若无的笑:“看来,很多男人喜欢会做饭的女人?”
苏安浅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低眉之际略微闭眼,她不知道他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
“喝吧,喝完再去盛一碗。”她说。
燕西爵本来也想多喝点,但是刚受创的胃受不了,所以摇了摇头,“缓一缓。”
“好。”她也配合的放下碗。
却忽然听到燕西爵略微的不悦:“手怎么了?”
下一秒,手腕被他捉了过去,手背上一片红痕很清晰,男人已然眉头紧蹙。
刚刚在卫生间给她洗的是另一只手,一直也没发现她被烫到了。
没有破皮,也不算触目惊心,但是放在她这双白嫩的手上怎么都让人心里一抽。
她却只是淡淡的,“没事,打瞌睡去了不小心烫的。”
那种轻描淡写的语调让燕西爵看了她好一会儿,半晌才低低道:“你去休息。”
不是商量的口吻,只是带着命令,让她去休息。
苏安浅本来想说‘不用’,抬头发现他目光有些强势,也就点了点头,“季成回来我就走。”
燕西爵却皱了皱眉,“这儿有房间,或者……”他想说让她直接躺上来,想了想,并不合适,没有说下去,而是道:“看看客厅有没有烫伤膏。”
苏安浅明白他的意思,也就笑了笑,“知道了,我睡客房。”
其实她是有那么些诧异的,如果是以前的燕西爵,哪管你什么合不合适?不可能考虑什么男女有别。
她也没想真的就这么走,万一他又有个什么状况。
去把厨房收拾完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
季成回来的时候动作很轻,往楼上走了一趟,听燕总说了才下来寻她,发现她居然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盖,只拥着一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