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强势的吻下来,所以拧着眉挣扎,“燕西爵!你给我松开!”
“我就是不想放!”燕西爵低低的嗓音,经过刚刚的醇浓好耐心,这会儿几分压抑,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她仰脸,音调不可控制的升高,“我爱你的时候从来得不到回应,现在我累了,你也折磨够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不明白吗!”
低吼之后,她才闭着眼,侧过脸,声音很轻:“别再把我对你最后一点好感都消磨殆尽,可以么?”
强势的薄唇停在她的唇角,目光几经缠绵,“不会,不会消磨殆尽,只要你留下,会越来越好。”
她忍不住冷笑,“我再留在你身边,就真的是傻子了。”
燕西爵的确不是很会处理女人的问题,但这大概是跟她最后的期限,已经容不得他再端着什么高贵。
“我们。”许久,他低沉的嗓音,清晰缠绵,“不离婚了,好不好?安安……”
在她想避开他的怀抱时,他的胸膛就在咫尺的地方震动,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不是习惯,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不,不是好像。”
小时候是喜欢,后来找她成了习惯,再后来想折磨她是因为付嫣,再再后来,他享受那种所谓的折磨,换了谁都不行。
好久,苏安浅都没有动静,目光定定的在原地。
爱?这个字竟然也会从燕西爵嘴里吐出来。
可惜,她现在不想听。
抬首,看着他认真深邃的眉眼,有那么一寸的心痛,为什么要是这个时候,又为什么他们之间要发生那么多?
“四少厚爱,我很荣幸。”她木然的回应,“抱歉,我不想继续了,这种折磨的爱,我受不起了。我只想带我爸爸,平静的去生活。”
其实她很清楚,燕西爵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该是经过多少挣扎?
她甚至抬头就能看到他眼底深深的落寂,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
所以,她移开了视线。
燕西爵忽然笑了,他第一次这样跟一个女人说话,细想,也只有她被他特殊对待过。
但现在,她练得比他还冷情,无动于衷。
在她转身时,燕西爵终究没再说话,但还是没忍住握了她的手腕。
“什么时候走?”他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安浅闭了眼,他总算不纠缠了么?但是忽然这么问,她竟然觉得胸口发疼。
没转身,“还没定。”
“我去送你?”男人依旧是低低的声音,似乎是真的放弃了她,声音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沉冷。
不待她拒绝,燕西爵已经沉声:“最后一程是应该的,你说的好聚好散,不是么?”
最终,苏安浅只说:“谢谢,我会通知你。”
门在燕西爵身侧关上,走廊间慢慢没了她的气息,但燕西爵还站在那儿。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真的会到这一步,好像他一直笃定能把她困在身边,就算只剩小半个月他都不放过。
没错,他对她的,似乎就是折磨似的占有,毕竟开始就目的不纯。
靠在墙边,在衣服内兜摸了好久,才发现他最近为了少抽烟,衣服里不会有烟盒。
莫名勾了勾嘴角,立直双腿,按了电梯。
昏暗的包厢。
被临时召回来,时差都没倒过来的薛南昱很乐意的来赴约,反正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他的黑眼圈。
薛南昱看了看他沉默不语的落寞,实在不太习惯,“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的目的不纯,过程也不绅士,甚至是在折磨人家,哪个女人又可能继续跟你?何况,你们两家这渊源?”
给他递了一杯酒,薛南昱还没说什么呢,他已经一口干了。
额,薛南昱无语的挑了挑眉,自己只是抿了一口,拍了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看开点,没了她苏安浅,还会出现很多女的,不用你自己找,凑上来的都够够的。”
燕西爵忽然转头看着他,浓眉皱着,眼神有些冷。
薛南昱心一抖,“我没说错吧?”
“你也觉得我对她挺过分?”燕西爵声音低低的,还有些阴冷,“怎么当初有人还觉得我对她不够狠?”
额,薛南昱咳了咳,“我现在是站在男女感情的角度在说问题,以前那是站在你们两家的恩怨角度。”
薛南昱笑着拍了拍他,“其实呢,现在恩怨都结束了,的确是专门谈感情的时机,可惜人家死心了,这就是没缘分了,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