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也好,麻烦您了。”
主要是因为她也不知道来了要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心里没个底。
虽然是郊外,但一开始走了一段也并没有多么的荒凉,不远处就有酒店,旁边有灯光找过来。
绕了一段,苏安浅才发现,这不是之前叶凌手底下被荒废的那个项目么?她来过一次的,但黑灯瞎火的也摸不着北。
凭直觉往不远处的项目荒址走。
刚走了几步,电话忽然响起,吓得她猛的一哆嗦,又镇定着看了来电显示,皱了皱眉。
“妈?”她一手略微捂着话筒,不让风声穿过去。
但电话那边的付嫣显然没有在意其他,只是略微焦急而坚定的道:“浅浅,今晚燕啸坤来了,我知道他在哪……”
“等会!”她忽然打断,“妈,您要干什么?”
燕西爵势力尚且如此,谁只道燕啸坤怎么样?万一还跟黑道什么沾边,不是去送死吗?
“这你不用管。”付嫣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坚决。
“不行!”苏安浅皱了眉,“告诉我您在哪,不然我只能立刻报警……”
话还没说完就被付嫣打断,“不行浅浅!你不能报警。”
话说得痕迹,苏安浅都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也没那个心思多想,“那您告诉您在哪。”
付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是说了个大概地址,然后道:“要是妈出什么事,你报警到这儿找人吧,也许还能有个尸首呢。”
苏安浅愣了愣,不是因为事情会多么的严重,而是忽然发现,妈说的地方,不就是她现在站着的区域么?
她这才猛然想起,那个线人也是跟着燕啸坤的,也想要燕啸坤的命。
这么说,竟然都凑到一起去了?
苏安浅忽然紧张起来,她跟线人合作了两次,但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人,万一太过激,误伤了妈怎么办?
电话已经被挂断,苏安浅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付嫣安静的等着,没有半点要找人玩命的冲动,反而透着一种老谋深算。
魏则成的电话打过来时,她皱了一下眉,“干什么?”
那边的魏则成听出了她语调里的不悦,也只是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么?苏安浅也是个聪明人,她真能让你当枪使?”
付嫣只扯了扯嘴角,“我自然有办法,你抓紧解决自己的问题,不用操心我这儿的事。”
离个婚拖了这么久,到现在,她都快解决燕啸坤了,他还是没办成。
扣下电话,付嫣才吁了一口气,然后冷然笑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苏安浅不傻,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她最清楚不过,可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何况,她的事情,苏安浅知道得太少,处在无知的位子上,谁都不会有防备。
燕啸坤从车上被‘请’下去时并没任何慌张,只是看了一眼付嫣,意料之内的笑了笑,“你竟然也干起了土匪的勾当?”
付嫣瞥了他一眼,“对付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何必讲什么手段?我说过不会让你出得了北城。”
“哼!”燕啸坤不以为的笑着,看了看她旁边的几个人,“就凭他们?”
燕啸坤,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不清脸,声音里却带着狠劲,“燕先生该不会忘了我吧?”
燕啸坤皱了一下眉,然后才继续笑着,“你还活着。”然后看了付嫣,“找人联合,就找这样的货色?”
没错,付嫣今晚要用燕啸坤,自然会为自己找好退路,找个替死鬼,她可不想因为燕啸坤这个禽兽而坐牢。
巧了,就有人想要他的命。
她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替苏安浅查证的线人,关于她付嫣的一切,除了燕啸坤,最清楚的莫过于他了。
所以,他要的,是燕啸坤的命,也要付嫣挡下这个罪,反正她和燕啸坤之间的恩怨足以讲通她为什么会要燕啸坤的命。
所谓各怀鬼胎,不过如此。
付嫣看了看不远处,等着唯一的目击证人苏安浅靠近,这就是一出完美的戏。
苏安浅到的时候,乍一眼只看到她妈妈,几步走了过去,“妈,您没事吧?”
付嫣拍了拍她的手,苏安浅这才看了对面几步远的燕啸坤,又看向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皱起了眉。
彼时,燕西爵刚从应酬桌上下来,手机还没开,出了门,林森紧着步子走上前。
“四少,燕老到了,但没见着人。”林森也不确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按说燕老过来只会找别人的事才对。
显然燕西爵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开了手机,刚打开就被一连串的未接霸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