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现在还尿床么?”我含着笑,一大口酒喝进口中。
有些微辣,但还是能接受的。
见我提及小时候的丑事,他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事忘记了?”
我八岁来陆家,那年陆子寒已经是十三岁了,我住进陆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听说他尿床的事。
那时的我,因为对陆家不熟,睡觉还会梦游,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在他房间了。
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站在个女孩,估计是被吓到了,后来就尿床了。
我清醒的时候,看见床上湿透了,他睡裤上都是湿的。
反应过来他尿床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多嫌弃他。
也就是因为这事,我和他成了死对头,算是欢喜冤家,相处许久,我们倒是成了好朋友。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儿,我可不打算忘记。”酒喝得有些多了。
和他聊天也越来越没有边际了。
“韵儿,对他,你还爱么?”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我杵着下巴,看向他,“我看起来有那么贱么?”
他摇头,目光温润的看着我,“韵儿,你留在他身边,我只是心疼,你再受伤!”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怀,可若是把心彻底摘了,韵儿,你还是你么?”
这话,如同尖锐的利器刺在我心口,疼得我有些喘息不过来。
鼻翼很酸,我说,“子寒,这里其实已经空了。”
我指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呼吸困难,哽咽了一声,“这里现在像是一个空洞洞的大窟窿。”
手腕被他握住,他红了眼,“韵儿,放手吧!我带你走,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把余生过好,好么?”
我摇头,将手从他手心抽出,“来不及了,子寒,有些事情,从我决定做的时候,就没打算收手了。”
我恨陆泽笙,很他三年来的绝情,恨他硬生生害死了我的孩子,恨他不爱我可以,却将我交给别人糟蹋。
自尊,身子,被他践踏得一无是处,我放不下,做不到将这些疼痛放在心里。
悲伤的事,一旦被提及,疼不余生。
我狠狠灌了自己几口酒,趴在石桌上,半死不活的看着陆子寒笑,醉酒的人,丑态百出。
他也醉了,陪着我闹腾。
教堂外,我喝得烂醉,拉着陆子寒进了教堂,吵着要和他举行婚礼。
是真的醉了,他脸色潮红,醉得不比我轻,“韵儿,我还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呢!”
我朝他笑,目光里的他有无数个脑袋,“以后我穿给你看。”
你看,这话,说得多么不负责任,因为醉了,所以,知道,不管说了多么胡话,都不算数的。
拉着他,站在诺大的教堂里,晕乎乎的看着空荡荡的教堂,我指着他,道,“你从今天起,就是我林韵的男人,以后谁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陆子寒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韵儿,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很混账!”
我冷哼,霸道得很,“你听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