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话一问出口,萧小烈都发现,空气里的气氛一下凝固了。
有几分疑惑,却没再开口问。
萧薇薇半垂下头,很是自责也有几分难过,若不是她的不注意,肖寒根本就不会死。封权到她身侧,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解释道:“你肖叔叔,为国捐躯牺牲了。”
萧小烈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封权:“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为什么也会死?”
“不管他是我的什么人,都可以死,我们的朋友、兄弟、家人会死,我们也会死。”
这种沉重的话,不该对孩子说。
但是封权话中的沉重,指名道姓的就是在告诉萧小烈,他身边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消失不见。萧小烈愣了一瞬,很快笑的天真无邪:“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等到南浔新的总统上台,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我都听你的。”萧薇薇附和。
萧小烈也使劲的点头,手一直抱着两人,不打算撒手。
画面,极其温馨。
……
是夜。
萧薇薇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视线幽深的凝视着高楼下的景色,黑色的夜里繁星点点,南浔的夜景极其漂亮迷.人。
在西夏帝国那么多年,都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色。
哪怕是在S国的时候,也没有领略过。
“在想什么?”
封权端着两倍温热的牛奶,停留在她的身侧。寂静的夜空,被奶香味包裹着,萧薇薇接过,开口调侃他:“我还以为,你会端酒来。”
“我和你,都不适合喝酒。”他说着,抿了一口牛奶。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喝牛奶。”
何止是她,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封权侧过头,她在看夜空中的繁星点点,而他侧着头在看她,晚上有几缕微冷的风吹过。
扬起了她的发丝,在空中划出柔美的线条来。
“你是在想,肖寒的事?”
萧薇薇端着杯子的手僵了僵,没有隐瞒的点头,的确她的心思完全被肖寒的事给占据。连在萧小烈脑海中都留下痕迹的肖寒,对于封权来说应该更是难以释怀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封权放下杯子,握住她放在栏杆上的左手:“我和小烈,都没事。”
“他是你的朋友,也是其他人的兄弟,这份责任我永远没有办法卸掉,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好过,但是这也是在跟我提醒,让我不要再连累你第二次。”
她真是坚毅的让他无话可说,明明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偏偏可以一副女骑士的样子,坚强的让他又是喜又是气。
喜她的与众不同,气她让自己背负着不该背负的东西。
封权也是视线幽深的落在夜空里,这一次,换他身侧的她侧过头。那视线,落他停留的鼻,慢慢往上移到他的眼睛上。
也不知何时他又带起了黑色的隐形眼镜,赤红色的瞳被遮掩住,一片墨染的黑隔绝了他和这个世界的窗户。
“你……能够在夜晚看到东西吗?”她试探性的开口,毕竟他的眼瞳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是她说的话太露骨怕是会伤到他。
封权收回游神的状态,轻颔首。
“我在很久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的是夜盲症的人,导语上有一句话到现在都记忆深刻。”萧薇薇的声音很轻,在夜晚里寂静的环境下,更显得像百灵鸟般清脆动听,“如果你在黑夜里迷了路,不要担心,抬头看着天空明月会照亮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