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到了。
薄靳言惊得心口一颤,幸亏手及时将门扶住,尔后大怒,盯着慕念白,“给我马上离开!”
粗暴的言语,并没有让慕念白退步,她反而就着这个办法想挤进去,可是手却被薄靳言一根根的扒开。
扒开一个,她又用另一只手拦着,跟个无赖一样,气得薄靳言不行,可偏偏又下不了狠心伤害她。
干脆强行将她一把抱起,然后冷着一张脸,一路下楼,然后走到别墅大门,将她扔了出去,‘咣’一声,将别墅的大门关上了。
慕念白愣了,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扔出来了?!
但这一次,她不准备就这么放弃。
没有让他吃下胃药,她绝不离开!
慕念白握紧拳头,凤眸闪过一丝坚决。
她抬起清眸,透过光滑透亮的落地窗,看到男人似乎又上了二楼,闪过一丝庆幸,轻手轻脚地又溜到一楼未关掉的落地窗那边,再一次用老办法钻了进去。
然后,悄悄地上了二楼,来到卧室的门口。
她发现卧室的门没有关,想必男人觉得她会离开,所以没有戒心,她松了口气,端着方才从楼下倒来的温开水。
垫着脚尖,又一次出现在卧室里面,然后‘好心’地将门关上了。
他坐在床边,望着落地窗的外面,好似在看风景,但猛得转过身,发现慕念白又出现时,眸光一滞。
女人未等他有任何反应时,就将袋子跟水放在床头柜上,咬着下唇,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不舒服,就应该吃药。”
这声音,柔软无比。
像是羽毛轻轻划过他的心间,哪怕再铁石心肠也无法硬起来,更何况,眼前的女人还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那个。
可他一想到她爱的人不是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颗心强行硬起来,转过身,不愿意给自己一丝丝的奢望与幻想。
“出去。”
男人的态度如此冷酷,慕念白心底不是没有酸涩的,但她必须亲眼看着他吃下药才肯离开。
“穆医生说了,你患有长年胃病,一旦发作,必须吃药。”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坚决,身子挺得笔直,好似在告诉他,他不同意,她不会离开。
这样包含着关心的话,让薄靳言的心微微颤了颤,原本卡在喉咙里更加冰冷残忍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而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最终还是敛去所有的心绪,用着清冷无比的语调问,“我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好像在提醒着她,两人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
却是他这一刻,真真切切想询问她的话,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身份来关心他?
慕念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是夫妻,可天底下,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两只手都数得清了。
她咬着朱唇,心底有些苦涩,这世上,明明关心一个人,却被质问原因,还得苦心去想着一个借口来掩饰,怕是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