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勉强笑着带着夏毓婉与夏毓秋消失在了这片血腥味浓郁的森林中。
安德在帐中等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除了冷傲天和他带来的人,此时便是只有安德自己不是赢国的人了。自从夜行欢出去之后,便是许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安德在帐外望眼欲穿,等着等着,还就真的把他们平安盼了回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咱家还以为你们也被人害了呢!”
安德大惊小叫让夏毓婉方才还受到了惊吓的心还在惶惶不安,脚下一软差些跌坐在地上。
倒是夏毓秋虽然脸色惨白,还是装作镇定,没有把心中的恐慌在脸上描绘而出,泰然自若问道迦鹿:“这是何人?”
迦鹿看着安德瞪了一眼,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听她的在帐子中好好养伤,这不又跑出来了?
“这是华贵公主在擎国宫中的下人,他和我们一同遇难的。”迦鹿心思缜密,看的出来七公主是有头脑的人,说话做事虽然不像吟欢那般麻利,但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她们这些公主,明里是一个个的尊荣华贵,但暗地里,只有各自利益,迦鹿从小生活在宫中,看的明白,自然也懂得多些,如今对待夏毓婉和夏毓秋也是一样小心谨慎,不敢出班底纰漏。
“三姐的人?三姐人呢?我们到了帐中却没有看到三姐,难道三姐生病了?”夏毓秋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营帐,却是看的明白这些人哪里是在安营扎寨,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的身家性命。
每个战士的脸上都有着严肃的神情,而他们的眼中却是疲惫不堪,这分明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若是说华贵公主在这里,也许还有解决的办法,可如今却没有看见华贵公主,而迦鹿提及吟欢的神情也是极为古怪,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毓婉这才注意到,这里虽然是有几个大帐,却是为数不多,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千人的部队应该有的阵仗,而这里的每个人都神色紧张,随时处于战备状态,不像是暂时在这里落脚,倒像是受到了什么创伤一般。
“华贵公主已经被人掳走了,而我们的许多兄弟,也是被歹人杀害,就连我和这位公公也是前日才醒来,身上的伤也没有痊愈。”迦鹿低头,心中不愿想起前些时候的景状。当时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想起,可如今被问及,还是历历在目。
“你说什么?三姐被人掳走了?”夏毓秋也是震惊万分。本以为这是夏吟欢精心安排的一出戏,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华贵公主都已经不见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正在拿着华贵公主的性命威胁些什么?
“恩,这是真的,在场的每一位士兵都知道当日的景状,大家却都不愿意提起,当时的血腥,只怕是再难有了。”迦鹿目光痴痴望着那个吟欢被带走的方向,却是觉得如鲠在喉,许多感情无法言说。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夏毓秋试问,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夏吟欢竟然会被人绑架?究竟何人会这样做呢?而连夏吟欢都会中招?
夜行欢一脸阴冷,对着夏毓秋,夏毓秋话音刚落,却是嘴角僵住,被夜行欢这么一扫,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人看的透透的,没有丝毫波澜。
“你们是娘娘的姐妹吧?不过你们还是不要问太多了,迦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长时间在外边待着,现在咱家要带着迦鹿去换药,有什么想问的随便找一个侍卫问好了。”安德说完也不顾着她们是公主,拉着迦鹿就朝着帐子走去。这两个人刚出现的时候,安德心中就没有好感。
她们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姐妹,多半是没有感情的吧?刚才谈到娘娘的时候,眼睛中根本就不是担心,而是询问,多半是在怀疑迦鹿说的话。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败类,何必让他们继续询问呢!
夏毓婉也是被这个太监的态度震惊了,不过是一个奴才竟然敢这个样子!真是嚣张!
夏毓婉正要上前说理,却是被夏毓秋一把捉住。拉着她在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便是看见夏毓婉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随着夏毓秋找到一处僻静处安静坐了下来。
不多时,迦鹿便是换了一件素白的衣服从帐中走出,此时夏毓婉已经躺在夏毓秋的腿上睡着了。许是方才被吓得厉害,此时惊慌已过,整个人也疲惫了吧?
夜行欢依旧是一言不发,对着月光朝着吟欢离开的方向看去。似乎在注视着什么,眼睛中的期待和复杂情绪让迦鹿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的任何情愫,都会打动她的心境呢?
“行欢?”迦鹿声音悠悠传来,夜行欢缓慢回头,对上了她关切的眼眸,竟然心中微微一软。就是那么一刻,然后便回头,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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