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直起腰还没有喘口气,便听到外婆站在她身后问:“梨落,你干嘛呢?”
她惊得险些跳起来,急忙转过身,一脸惊慌的看着外婆,捂着心口连呼:“外婆,您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您也像武林高手了,走路都没声音?”
外婆好笑的睨了她一眼,打开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还说呢,我都叫了你两声了,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的没听到,反而怪起我来。”
原来,她看户口本也看了那么长时间了吗?江梨落呆了呆,然后凑到外婆身边撒娇:“外婆,最近有没有想我?”
“你这丫头,每次遇到事儿,不想告诉我的时候就过来插诨打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妥当的丫头,我还以为你在干什么坏事呢?”外婆嗔笑道。
“干干什么坏事?”江梨落将视线移到别处,眼底满满都是心虚,可不就是在干坏事吗?她偷拿了户口本,要去和秦远离婚,却不敢告诉外婆。
“好了,你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应该有分寸,外婆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只要你不行差踏错,别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不用事事都告诉外婆。”外婆揉了揉眼睛,人老了,眼睛就有些浑浊模糊,前些日子去医院查过了,说是有轻度的白内障。
见外婆眼睛不舒服,江梨落立刻着急起来,凑过去关心的问:“外婆,您的眼睛不舒服?要不,去医院查查看?”
“不用了,每天早晨都有一会儿模糊,待会儿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天还没亮就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江梨落立刻笑道:“我哪儿有什么事发生,好着呢,前几天出了趟国,这不刚回来嘛,就是这个时间下飞机,一下了飞机,就惦记您,先过来看您一下,然后再去学校上课。”
外婆放了心:“哦,刚下飞机,那夜里是没睡成吧,要不,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时间外婆叫你?”
“不用了,我还有早课,给您做了早点,吃完就走。”江梨落对外婆说了谎,十分愧疚,低着头急匆匆的进了厨房。
最近她学了一种新手艺——做手撕饼,也试过了,味道很不错,她利索的和面,按照工序一步步的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香酥的手撕饼就成功了,出锅时为了方便吃,她用手将饼撕成碎条盛在盘子里,然后又将打好的蛋汤每人盛了一碗端出来放到茶几上。
“尝尝,外婆,这可是我新学的手艺,试试味道好不好?”江梨落把盛着饼的盘子推到外婆面前,给她准备了一双筷子。
外婆夹起一块饼放到嘴里,细细品尝着,不住的点头:“嗯,我家梨落出息了,厨艺已经这么好了,这饼做的比餐馆里的还好吃呢。”
江梨落开心的笑,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弯弯的,潋滟动人。
吃过了早餐,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匆匆告别外婆,从那片平房区走出来,搭乘地铁,换乘了几站地,来到民政局门口。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和秦远约定的时间是九点,他还没来,她是有些心急了。
走进民政局的大厅,工作人员已经各就各位,各司其职了,一对对新人来领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牵着手,亲密无间。
那些来离婚的,一个个像有深仇大恨似的,除了办证必须的交流,整个过程都不交流,或是偶尔交流,也难免冷嘲热讽,互相抨击。
像她这样欢天喜地的来办离婚的,还真是稀罕。
她掏出手机,翻了翻很久没看到小说,接着上次看过的地方继续看,看的正入迷,一双笔直的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江梨落,很久不见。”她抬起头,面前站着秦峥,不过十几天没见,他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俊朗的脸上少了些飞扬跋扈,多了些忧郁愁绪。
“你好。”江梨落站起来,看到他这副憔悴的样子颇为无语,从来没听说纵欲过度能在十几天中就瘦下去十几斤的,这减肥速度,也太快了吧?
见江梨落惊讶的打量他,秦远唇边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悲伤的看着她:“离开我就那么高兴吗?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江梨落,你真是心肠狠毒的女人,爷爷对你那么好,病危这么久你居然都没去看过他一眼。”
江梨落原本还在坐着打量,听到他的话,忽的站起来,震惊的问:“你说什么?爷爷病了,什么时候?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