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刺骨。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回去,面对司少臻,面对这个问题。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船上,虽然木屋早就布置好,但是司少臻没准备住这儿,我们俩的用品还是放在船上。
管家带着一些人在船头指挥工作,我站在甲板上,眺望寂静的海面和夜灯下的小岛。
只此寒夜又东风,小榭诀别君庭东。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黑色的丝绒布一般的天空里挂着一轮明月,亮堂堂的,皎洁孤寂。
才想起来十五刚过,正好是团圆的日子。
身体四肢都冻得僵硬,但是我无暇顾及那么多,身体上的冷及不上心里的冷。
我哈出一口气,在空中汇聚成白色的气流,眼前氤氲起来,模糊不清,鼻子也被冻的通红,海上的夜风不是开玩笑的,我一直生长在陆地环境上,很少来海边。
我疲惫的回到卧室,船上的人估計還不知道我跟司少臻发生的事,管家也向往常一样工作。
说明司少臻还没回来。
想起我刚才甩下他直接跑走的动作,我没有回头,但是可以想象出司少臻路灯下孤寂的样子。
我闭上眼,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头一阵阵的发晕,眼睛也疲惫的张不开,只觉得呼吸都是热的,整个热晕晕乎乎的。
熟悉的温暖像浪潮一样紧紧的包裹着我,我舒适的闭上眼睛,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抛之脑后,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揉揉疼的发昏的脑袋,感觉鼻子好像堵住了,嗓子也干干的很难受。
可能感冒了。
想起昨天在沙滩上待的那一会儿,可能真的是冻着了,自己当时也没注意那么多。
我看了看身边冷冰冰的纹丝不动的被褥,目光又看见自己身上整好的被角。
司少臻昨晚回来过。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昨晚发生的时候我只记得愤怒,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有很多漏洞。
司少臻最近跟我待在游艇上,但是有很多我没有注意的时刻,他都在处理公事,还有我上次问他关于公司的问题,他也很不对劲。
如果仅仅是不想让我干涉这些,他不会是这种态度。
太多的事情冲上脑海,我开始凌乱起来。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司少臻的态度,他对我的温柔,这些都不似作伪。
那么,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自己不知道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大概是冻着了的原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眼睛还有点涩涩的疼,昨晚已经哭过许久,后果果然在今天显现出来。
我揉了揉通红的鼻子,门“咚咚咚”的响了。
“苏小姐,您醒了吗?”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我有气无力的开口。
“苏小姐。”管家手臂上挂着干净的换洗衣物,手里端着热水和感冒药,在看到我靠着床坐好之后,垂下了眼眸。
“药在这儿,少爷吩咐了,您感冒了,要好好休息。”管家把东西放在床头,手上仍然挂着衣服,恭谨的站在床边。
我听了他的话,目光转到床头柜上,托盘上放着玻璃杯,盛着一杯热水,还丝丝的冒着热气。玻璃杯旁边安安静静的躺着两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管家也不作声,站在一旁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也不动声色拿起水杯,缓缓地把药丸吞下去。
“少爷呢?”我眼皮也没抬,静静的盯着床角。
虽然我不想见到他,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跟他好好谈谈。
就像母亲当初的劝诫一样,她固执的不愿意我跟司少臻扯上关系,尤其是在知道司少臻是施凝珊的未婚夫之后,更是因为这件事,因为我乱七八糟的关系,气的病发去世。
我如此不孝的坚持自己的感情真的有用吗?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因为有母亲的事情在前,从小她就告诉我不要重走她的老路,我也习惯性的不允许感情里面有瑕疵出现。
如果说他真的喜欢我,不得不跟施凝珊结婚,我可以在他身边待到他的婚期,但是现在看起来没必要了。
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逼的司少臻连自己的婚事都没有自主决定的权利,那个风姿卓越叱咤风云的人,他向来不是能够为人所迫的人。
“公司有事,少爷一大早就出发回公司了。”管家静静的垂首说。
回去了?
司少臻回公司了。
我看着柜子上的药,思绪飘到远处。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是真的公司有问题,还是因为昨晚?
司少臻,竟然会因为那件事逃避。
在我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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