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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见大家神情都很振奋,的确,对私人来说,千万余钱折银万两算是一笔庞大的财富,他又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捡了兵甲弓箭好几百件、马匹近一百七十匹,”见大家都看着他,又强调了一声,“真是捡的……”
顾悟尘他们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林缚的意思,就算是张玉伯兼领东城尉以后柳西林调过来出任东城校尉,这兵甲马匹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归还给东城尉的。
东城尉这批兵甲、马匹以后要如何补充?一来可以是抄原东城尉陈志的家产来补充一部分;二是要东城尉丢弃兵甲马匹的兵卒自己赔偿一部分,这些兵卒平日在东城区域作威作福、勒索市井,特别一些小头目,也积蓄颇厚的家底,不敲诈他们真是没有天理了;还有缺额,就要江宁府慷慨解囊了。
这批“捡来”的兵甲马匹价值不低,特别是江宁城里,好马的价值不菲,再加上赎罪银子,是很大一笔财富。
林缚闭着眼睛也知道这么一大财富不可能都装进他私人的囊中,顾悟尘在江宁正缺银子得紧,陈/元亮、张玉伯也不能不分利,他索性这时候都交给顾悟尘来处置。
事实上,林缚也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马匹不好藏,但是弓箭兵甲挑好的藏了百十件。如今其他物资都好搞,精良的兵甲难弄。这次大小鳅爷手下有上百户给当地官府缉捕的抗捐渔民都上了长山岛,最急缺的就是精良兵甲。这批好东西,林缚打算送到长山岛去,其他的自然交出来给顾悟尘处置。
东城尉虽说是府军编制,但毕竟是留京的府军,好东西也确实不少,林缚他们仅细鳞甲就捡了八套。
当世虽说玄甲的防护力相当好,但是一副全套玄甲总共要有五六十斤重,除了天生神力者,无论谁穿上这样的玄甲,行动都会受到很大的妨碍。细鳞甲的防护力不差于玄甲,重量甚至不到玄甲的一半,当真是件好东西,军中一般也只有中高级武官才有如此装备,谁能想到东城尉这群败家子里竟然丢下八套来?
除了八副细鳞甲,林缚他们还捡到双层合皮的精良组甲也有二十多副,由于这些甲具穿在身上影响逃命,竟然是东城尉人马最先丢下的。
在秦城伯、王学善、顾悟尘率人来之前,林缚将所有捡到的兵甲弓箭以及马匹都转到狱岛去,转张玉伯也不可能跟他对细账。另外他私藏兵甲时,只是将甲具的主要护件藏下来,将刀头、枪矛头藏下来,将一些甲装的附件以及刀枪矛长柄及刀鞘等物都入库统计,也就造成虽有残缺,但是总量却大差不差的假象。
顾悟尘稍作沉吟,说道:“东城尉的人马也的确要受责罚、好好操练。我看这样好了,集云社以后可以备有四十名武卫,那就捡四十副兵甲、四十匹马留下来,其他的都由那些丢弃兵甲的兵卒私人赎回。张玉伯三日后整顿东城尉,到时还兵甲不齐全者,报按察使司兵备分司重罚之……”
“这个……我就不客气谢大人了,”林缚喜不自禁的嘿然笑着说道,他之前私藏了都是精良兵甲,此时还真再先挑四十副兵甲与马匹,也算是不错的补偿,“之前派守备镇军会分一杯羹,这些个兵甲弓箭与马匹,我都转都是江宁军户出身,由于身在东城尉这个肥得流油的衙门里,除了饷银外,从各处能下手捞的油水很多,身家都不薄,便是巡卒小校之类的小武官,家里有几进院子的在户也多得是,如此兵卒怎么可能有斗志与敌死战?张玉伯、林缚这边倒也不怕他们畏罪弃家潜逃。这边暗中也派人放出风声,明码标价,总之要比军械局或黑市便宜,可由他们拿银钱将兵甲、马匹赎回。
这些兵卒心里骂娘,嘴里却不敢啰嗦,想着拿银钱赎回兵甲、马匹,能保住在东城尉的肥差,日后还有机会捞本,要是落到按察使司手里,万一给判到边塞当边卫,那时就悔之莫及了。
这时候,篱墙外也聚集了许多人,都是被拘押市井儿的家人来赎人。
昨天夜里数百市井儿被东阳举子在河口屠杀的消息就在城中传开,没有回家的市井地痞的家人也知道自家人的习性,再加上前夜按察使司已经下了辣手,自然更是恐惶不安。只是入夜后城门关闭,东城也由于再担心林缚作乱,加强了戒严,这些市井地痞的家人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秦城伯、王学善等人入城后,首先也是平息谣言,公布了冲击河口营地市井地痞的罪行,许其家人去河口营地交赎罪银领人。
说到勒索平民与囚犯,给张玉伯留下来百十名东城尉兵卒与秣陵县的捕快、衙役、刀弓手都是个中好手,特别是东城尉人马对这些市井地痞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虽说平时都有香火情,很多都是赌场、妓寨里相熟的酒肉朋友,这时候翻起脸来也不认人。张玉伯、陈/元亮、杨朴、赵勤民等人做主,将或家业殷实或确实是江宁东城豪民的三十余人以首罪犯暂扣下来,其他近五百名市井地痞都许家人交赎罪银领走,甚至三十记杀威棍都懒得打。
也的确,五百人,每人打三十记杀威棍,就算派五十个人来施刑,也会累得够呛,还不如三十记杀威棍再换回来几两银回来实在。
顾悟尘开了口,林缚也不客气留下四十张弓、长短兵刃各四十件、十件组甲、三十件皮甲、四十匹好马以及近两千支箭羽一并留下,其余兵甲弓箭马匹悉数交给陈/元亮、张玉伯、杨朴、赵勤民等人处置。
从中午开始,东城尉给谴散回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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