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哭笑不得:“哪里是我抠门,而是这药膏的原材料,百褶花实在是难觅,我也是到处托人,才找到了几株,全部都用在里面给你去疤痕了。”
陆桑见她这么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哎,那本宫就勉强收下吧。”
楚璃白了她一眼:“德行。”
将那小琉璃瓶收好之后,陆桑这才挪了挪身子,靠近楚璃,问道:“璃儿,那个夏紫鸢还在王府住着吗?”
楚璃神色未变,点了点头。
陆桑的神色有些不可思议:“这可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我认识的楚璃,那可是横行霸道,谁敢在她面前觊觎她的东西,那可就全家都会倒霉的。”
听她这么说,楚璃嘴角闪过一抹苦笑:“那些人,无论我怎么做,她们终究是和南宫烈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夏紫鸢不行,南宫烈心里会觉得亏欠她们。”
明白楚璃心里的感受,当年南宫翎和清心的事情,她同样是将所有的委屈和苦涩都藏在心里。
好在那时候,楚璃一直都在她身边。
“的确是这样,当年南宫烈和夏紫莺的婚事,整个京城都知道,而后突然楚国就要求和亲了,和亲的对象便是南宫烈。”
陆桑回忆着说道:“这和亲,就是关系到国家政事了,我当时听我爹爹说起过,楚国的寒王一直都对楚王有些不满,而你当时正好疯疯癫癫的,便故意将你和亲给我们司南国的战神。”
“南宫烈若是应了,那便是自己的羞辱,可是若是不应,那两国的关系便会紧张,所以,那个时候,他只能选择答应。”
陆桑幽幽的说着当时的事情。
楚璃未言一语,这些事情,本不该是她承受的,她原本也不过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好好的赌王之女,怎奈何,就这么穿越到了楚璃身上。
遇到了这么些事情。
见楚璃神色有些不悦,陆桑抬手推了推她:“哎,哎哎,难过啥,过两日,翎会为我举行一个宴会,到时候,我会邀请她出席,帮你欺负回来。”
陆桑冲着她挑了挑眉说道。
楚璃看她那样,便知道她心里定然又想出了什么不好的点子,便急忙阻止:“你不能太过,你若是太挑剔,南宫烈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楚璃点到为止,她和陆桑都知道,若是南宫烈出面保护她,那么到时候尴尬的,还是楚璃一个人。
“我知道啦~”陆桑笑笑说道,嘴上答应了,但心里还是在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给夏紫鸢一个教训。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楚璃知道陆桑身体刚恢复过来,不适宜长时间坐着,于是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王府里,想着陆桑临走之前千嘱咐万嘱咐的要自己两日后宫宴进宫的时候,多给她带一些她调制的香粉。
于是回房间的路便又转向了一旁的小房子。
那是南宫烈知道她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专门为她另辟了一个小房间。
“王妃,你不是已经做了一些香粉了吗?到时候进宫的时候,就将这些香粉带给皇后娘娘就好了。”古春有些疑惑的说道。
楚璃笑了笑:“多做一些吧,过几日一起给府里的小丫鬟什么的分分。”以往楚璃做的多了,一般都会给这些下人们分分。
这种收拢人心的手腕,她还是有些的。
古春,点头,将她推进房间里,楚璃看了一下,还好上次的花瓣还没有用光,她记得,陆桑好像是偏爱丁香花的味道。
好在丁香花她留了不少。
撸起袖子,就开始研制那些香粉。房间里极为安静,她研制香料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被人在一边打扰。
研制香料,不光是她平日里闲着打发时间的兴趣和爱好,在这安静的调香,制香的过程中,她一个人,默默的想着事情,默默的将自己的心态放空 。
许多过不去的心结,或许也就在一味香之间就这么解开了。
之前冬天的时候采集的梅花雪瑞也被化成水了,被楚璃放在漏斗里,一滴一滴的抵在下面的小瓶子里,慢慢的净化着。
听着水滴声,楚璃慢慢的觉得自己的心也净化了不少,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滴在水面上,奏出一种奇特的声音来。
这声音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楚璃的心,猛然间楚璃一个念头想起来,这水声让她突然对那口哨吹出来的音杀有了一些灵感。
怪不得那区区口哨吹出来的音杀就可以威力那么大,原来那口哨也是仿照着滴水的节奏吹出来的。
水是万物之源,力量纵然绵柔,但却可以持之以恒。
“古春,将我的古琴拿过来。”楚璃摇着自己的轮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