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一个人了。
她也不无聊,她的工作很自由,所以她在医院同样可以工作。
把中午余下的那幅设计稿修改了一下,休息时间,她一时兴起,借着夕阳的余晖,画着房间的和谐。
画着画着她就沉浸在其中,一直到看不见了。
她画的时间太久了,身子也是乏了,便把抱枕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躺了上去。
在路灯的照射下,房间里印出树叶的的影子,偶尔有风吹过,还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吕以沫渐渐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渐渐的她的困意上来又睡着了。
她是被一声铃声惊醒了。
睁开迷蒙的双眼,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是一封邮件。
因为担心错过重要的邮件,吕以沫就把手机邮箱设置了铃声,所以她通常会在第一时间去看邮箱,这次也不例外。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
吕以沫疑惑的打开,但是打开那一刻她就脸色变了。
又是同样的把戏,既然是同样的把戏那肯定就是同一个人了。
手机上的的画面刺激了她的感官,大脑一下清醒,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封月嚣张又讥讽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利刃贯穿吕以沫的心脏。
那个男人虽然侧颜睡着,但是吕以沫可以确定那就是叶翔濡,她毕竟照顾了叶翔濡一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上的特征,还有他的发型。
吕以沫倒是想为叶翔濡辩驳,但是放在旁边的全球限量版的男士手表打破了她想要辩解的谎言。
那是叶翔濡的,他很喜欢这块手表,这块手表是叶父从他进公司的第一天时,送给他的,就希望他能有工作效率,同时也珍惜时间,能够守时。
因为叶父给他表的时候,她恰好也在场。
那时候叶翔濡看不见,她还疑惑叶父为什么会送一块手表给叶翔濡,这样他的心里不会受伤吗?
听到叶父的一番话,她才明白叶父的良苦用心,也被感动了,叶父相信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即使看不见也同样的优秀。
后来叶翔濡就一直戴着手表。
吕以沫悄然放下手机,封月的笑刺痛了她的双眼,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被一道强光照射一样,她睁不开眼睛,不眼睛开始发疼。
她看什么都开始模糊。
后来她才发现模糊视线的不是其他,而是她的眼泪。
她窝在沙发上了好久,已经十二点了,叶翔濡还是没有回来。
吕以沫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锁上。
然而她一晚上多次从梦里惊醒都没有听到门响。
本以为叶翔濡回来,她就装睡说什么也不会开门,谁知他根本就没回来。
他昨天见封浩天只是一个幌子,与封月约会才是真。
她真傻,差点傻傻的又栽进他挖好的陷进里。
吕以沫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等住院费一结算出来,她就把叶翔濡替她结算的那些钱和收费单装进一个信封里,放到了韩逸的办公室。
几天都没有接触外边的空气了。
清晨的天气有些发寒,吕以沫瑟缩了一下,裹紧衣服。
这几天她窝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竟然忘记了现实生活里还是有冷和寒的,一下她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