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哦对了,我家姐说,一会儿你只管安心听曲,旁的都别想。”
谢宫宝望着掌柜的笑眼,顿如电光直窜脑门。
紧接着心境一荡,只觉这掌柜好美好美。
一时迷到深处,恨不能扑上去亲吻她。
这时,柳三娘迈步出门,站在他身后鼻哼了两声,见他发痴没有反应,遂又狠狠撞了他一下:“真不愧是淫贼,看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看!”
谢宫宝给她这么一撞,匆忙回神。
心呼:“这……这是媚眼瞳术!”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记得幽都那晚于花船之上初会诛姬时,便曾中过诛姬的媚眼瞳术,此时想来仍记忆犹新,可是媚眼是幡尸教烟墨坛的独门瞳术,这家小小的野店何以有人会使?他疑惑难解,下楼坐在大堂等候,仍皱着眉头,猜疑不下。
大堂颇为凌乱,共计有五张桌子。
柳三娘一众占着三张,吃肉喝酒嚷嚷闹闹的。
门口两张则由官兵霸着,安安静静吃着酒肉。
门外又有一列士兵,为数近百,持戟待命。
双方看似互不侵扰,实际一闹一静,气氛上有对峙之感,极其的别扭。或许是气氛不对,野店的小二都散了,只剩下梅掌柜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露着半边酥肩一面擦汗一面算账,还时不时的偷瞄谢宫宝发一声骚笑,她倒啥也不怕。
过了一会儿,姚总管下楼。
谢宫宝将其迎到桌边问话。
姚总管不急着答话,抓起一坛酒咕噜咕噜猛灌。
看得出他脸色喜忧参半,举止更流露一丝激动。
柳三娘这会儿倒很机警,令属下闹起来,以遮官兵耳目。然后也问:“姚总管,你倒是说话啊,别顾着喝酒,给我说说公主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给官兵吓着?”
姚总管目光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
而后嘴角抹起一笑:“她,很好很好。记得当年曲池发乱,她还是个总角小娃,那时候老侯爷护驾,我打前锋,终是把她跟三法老送出国去,没想到转眼之间她就长大了,很好,好的很。小姐,她说她这些年颠沛流离,却一直记着你,她还说她记得你跟她之间的约定。”
柳三娘脸上一红,羞于接话。
这时谢宫宝问:“什么约定?”
“你个淫贼!我跟公主的闺蜜之事你也打听,你……你还要不要脸!”柳三娘急赤白脸的狠狠踹了他一脚,然后侧过身去不敢看人,拧起酒坛喝酒以盖其羞。
谢宫宝给她踹上这一脚,只觉莫名其妙。
一时无趣,索性以背相对,懒得理她了。
然后问姚总管:“别的我都不问,我就想知道公主和三法老的装扮怎样?一会儿乔慕白来了万一召集住客,以她们俩的扮相究竟能不能蒙混过关?”
姚总管高深莫测笑了笑:
“当然,我们有帮手。”
“有帮手?什么帮手?”
“一会儿你自然知道。”
两人说话间,忽有一彪人马踏步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