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惊小怪什么,是妒忌吗?”祁初听一直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番对待,但这种感觉却让她升出一股诡异的快感,刚刚已涌动的情潮,现在越发泛滥成灾。云映绿紧绷的小脸、圆睁的双眸,象只狂怒的小野猫般,在他眼中,说不出的销魂摄骨,她慢慢走近云映绿,“杜子彬不算什么的,不要难过,本官会比他强百倍、千倍地疼你。”她抬手,欲抚上云映绿的脸颊。
“祁初听,杜子彬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优秀的人,又没惹到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放开你的脏手!”云映绿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抬手拍开她的手臂,一下把她推到走廊里端。
“就是因为他骄傲,才要折他一折,而且本官看他不顺眼。云太医,你把事情看得太重了吧,男人玩一两个女人,有什么?”她咄咄地逼视着云映绿,尔后轻佻地一笑,“难不成你想专宠?想专宠,那可得好好表现。”
“祁——初——听——不要逼我!”云映绿重重地闭了闭眼,“我是个医生,不是法官,没兴趣为你们的皇权之争去辨谁对谁错。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你若再惹我,我会撕开你这张假面皮,让你显出原形。”
祁初听轻轻地放缓了呼吸,斜睨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那套鬼话骗别人也罢了,可是你骗不了我。你在御花园讲经时,我就知道你是个男人,而我帮你诊脉时,我就更确定了。刘煊羿,不,或者叫你齐王,你更喜欢听,我说得对吗?”
祁初听全身的情潮哗地一下退去,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太医,本王是不是该对你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去齐府帮你诊治时,床上那是具死尸,不过刚死,还留有余温,你站在帘子后面,风吹动了帘子,我看到一双大脚,穿着千层底丝面的布鞋。而我在一个雨天的早晨,在皇宫门口,又再次见到了那双鞋,我问你真的是祁左相的女儿吗,我说你的脚好大,而你不管什么表情,唯有眼睛和嘴角在动,面皮都是木然的。我确定祁初听就是刘煊羿。还有许多许多事,我不想列举。齐王爷,你为什么那样去做,想干吗,我真的没兴趣知道,我只是个医生,本本份份在工作,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会让你再次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且无人能医治,在床上瘫痪终身。”
云映绿一口气说完,清眸直直地看到刘煊羿的眼底,让他无处遁形。
刘煊羿撇了撇嘴,“云太医,呵,你真是一个让人惊为天人的女子,不仅是你清丽的容貌,还有你的胆量和见解、处理事的方式,不多话,不倾斜,。本王知道你对本王有怀疑,那是本王在你面前毫无掩饰,等的就是这一天。你真没让本王失望,本王没有白护你、白疼你。你别那幅敌视本王的表情,没有本王,你活不到今日的。嗯,很好,刘煊宸宠你,本王也宠你,可你却谁也不偏,但最终你还是会偏的。这一巴掌,本王记下了,不过,本王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你,本王会以一种温柔的方式,让你象本王一样记着你般记着本王。”
“本王不是要整杜尚书,本王是要你看看,男人其实都是一个德性,不值得你死心踏地的。”刘煊羿讥诮地一笑,“早点投进本王的怀抱,是你的上上举。云太医,对于本王来讲,你不止是个女人,还是个好的帮手。本王不要挟你,如果你不听本王的,与你有任何牵连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本王是失势的王爷,但整人的方法却有得是。乖一点,本王也许会留一颗整心给你。”
云映绿恶心得直反胃,“齐王爷,那就走着瞧吧!说不定在你想出办法前,我就已经让你生不如死了。”
“本王只愿和你在床上时,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其他……你就别费心思了……”他缓缓地瞟了瞟不远处秦论的房间,扯扯嘴角,“如果你想向刘煊宸告发本王,本王劝你别做那傻事,搞不好会把自己圈进去出不来,没人会信你的。有时候,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不过,你是聪明人。本王想杜尚书精力估计耗尽了,咱们让他好好歇息会吧!”
他又伸出手来,欲拉云映绿的手。
云映绿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漠然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杜子彬的房间走去。
刘煊羿羞恼地想上前去扳过她的身子,“祁大人!”江勇刚好开门出来,“秦公子睡着了。云太医呢?”
他深深地看着祁初听,神情很凝重。
“本官哪里知道?”四道视线交织了一会,刘煊羿不甘地移开目光,一甩袖,气哼哼地咚咚下楼。
江勇目送着他的背影,拧了拧冷眉,复又进了房间。
“吱!”寂静中响起一阵轻响,正中一扇门轻轻地被拉开了,祁公子伸出头,朝外看了看,舒了口气,背转身,从另一侧楼梯走了下去,下面是他的办公、休息的地方,伶云阁只有几位他贴心的心腹才能出入。
一个总管模样的男人迎上来。
“李总管让人备轿,本公子要回府看下娘亲。”他难得一脸的严肃。
李总管讶然地怔了下,没多问,下去吩咐了。
祁公子扭过头,看到祁初听坐在一个奢华的房间里,面前一瓶酒,正一盏一盏地豪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