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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么做的目的,简单得都可以用卑微来形容了。他就希望她能顺顺当当的,开开心心的,不要生气,和他好好过日子。
以前,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受了母亲这么多委屈,更不知道她心里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现在再仔细回想起来,这也许就是她有时候动不动总拿自己撒气儿的原因吧?
心,愈发揪了。
太他妈蛋疼了,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儿呢?时代都发展到二十一世纪了,好好的恩爱夫妻竟然还能老妈给搅和黄了。
想到她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头,他心里的挫败感更强了。
心底有些怕,怕啥呢?
就怕她这一转身便不再回头,怕他的手再也抓不住她的衣袖。
别人不了解舒爽,他卫燎是了解的,她骨子其实就是一个硬茬子,她既然能够这么毫不留情的离开,就证明这回真是下了死心了。
不过,他能由着她去么?
当然不能,他之所以同情和她离婚,说白了不过是让她轻松一下绷紧的神经弦儿,可没有打算真和她掰了。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一想到她正在媚眼生花的和别的男人喝醉,划拳,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他混身就像有虫子在咬似的,刺挠得身上到处都在痛。
再看看面前长长的车龙,神色烦躁之下,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
去他妈的!
不知道在骂谁!
京都的夜色很漂亮,帝宫的夜色更是迷醉。
一迈入帝宫鎏金般豪奢的大门儿,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对这种场所,他竟然感觉很不适应了,听不惯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看不惯那些不知道疲倦的浪荡孩子。
甚至于,不喜欢那太过绚丽多彩的灯光。
妈的,他卫燎也有一天会成为新时代好男人,真是匪夷所思。
对于帝宫,他还怀有一份儿比较特殊的感情。
因为,他是在这儿认识舒爽的。第一次认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忒能折腾的,跟他拼起酒来丝毫不让步,酒量也不逊色,不要命地猛往肚子里灌,当然,到最后被他给弄上了床。
想到那些过往,他唇角不自觉的微勾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往那男人说的包间走去。
包间名儿变了!
可是远远的看到那位置,他又觉得窝心了。
那包间,正是他第一次见到舒爽时要的那个包。
包间里,舒爽是真的喝醉了。
六年前她在这儿到处都是熟人,可是六年的时光多漫长啊,何况这里还是娱乐场所,物是人非那更是必然中的必然。
靠在包间软软的沙发上,她的脸蛋在灯光下红得犹如染满了浅粉色的胭脂。
迷离中,又有几分娇憨。
她不知道为什么到这儿来了,只知道心里很烦,想回到最初的地方祭奠一下自己逝去的爱情和婚姻。
可是,祭奠了有什么用呢?
忘不掉,还是忘不掉!
见她又要去拿酒杯,坐在她旁边那个一身休闲西服的英俊男人一把将酒杯拿了开去,听着她满嘴酒话似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叹气。
“别喝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是吧?”
“听不见,你说什么?!”
音乐躁动的喧嚣声,加上舒爽原就喝得有点儿多,耳朵似乎都不太好使了似的。皱着纤秀的眉头,她直接就将自个儿脑袋靠近了过去,醉眼惺松的神色里满是疑惑的望他。
这样的女人……
男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望着迟在咫尺的这张小脸儿,望着她酒醉后微微有些失态的眸色,不由得心情一荡。
烈酒,红唇,漂亮的女人。
这三种因素,在这样的地方,对男人来说,是绝对致命的诱惑。
然而……
男人只能苦笑。
因为这个女人他不敢随便动,也不想随便伤害她。
喟叹着伸出手来钳制住她有些晃动的双肩,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儿个个儿充满了真诚。
“舒爽,你心里既然放下过他,既然喜欢干嘛不好好过日子,一个人跑这儿来折磨自己,有什么用?”
“嗝……你懂个屁……你们男人啦,哪里懂得女人?……还有你啊,咦,我在这儿喝酒惹到你了吗?嗝……关你什么事?我求你管我了没有啊?赶紧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