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至于,其他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搓了搓手,小姨也没再客气,像个长辈似的嘱咐,“好,好,那啥,记得好好对咱们家翘翘!”
“放心,我会的——”
“小姨,你赶紧回屋啊,外面冷!”连翘忍不住插言。
“丫头,好好的啊!”
“知道啦!”
汽车慢慢的驶远了,驶出了小区,小姨还默默地在那儿站了很久。
连翘坐在战神汽车里,不停地转过头去看,望着雪花下的小姨,她的鼻子又酸又涩。
直到多少年后,她依然记得那个伫立在雪花中的身影。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疼爱她的小姨。
等她几年后再次踏入这幢破旧的居民楼时,已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得到来自亲人的祝福,连翘终于完成了心里的转型和自我认定。
嘴角挂着笑,终于感觉到自己是个已婚女人了。
已婚。
她的丈夫,邢烈火。
单单这几个字,在脑子里回荡和琢磨,就让她觉得心里蛮甜蛮暖。
婚姻生活,如今她必须放到首位上来了,甚至可以作为她的全部生活,以后都得跟火哥过日子了,她也愿意为了他,彻彻底底地交付出自己的那颗心。
迎着大雪,等他俩回到景里的时候,天儿已经完全黑透了。
晚饭是连翘自个儿弄的,没有叫景里的勤务人员。
她今天心情特别的棒,哼着歌儿准备的晚餐,不繁杂不多,简单的四个菜一个汤,很家常,味道也不错。
两个人相对而食,眉开眼笑。
晚饭后,是火哥收拾的厨房和碗筷,很有点居家男人的味道,对于这一点儿,连翘是万分感激的,她喜欢做菜,但不喜欢准备的前奏和善后的尾声,尤其是深痛恶绝的洗碗。
多么矛盾的女人,幸好,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顺着她,宠着她。
看着他高大坚拔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看着他拿惯了枪和笔的手在洗碗池里折腾,她想,这就是她的幸福婚姻,她的幸运爱情。
这一切,真的蛮好。
收拾完这一切,他俩一起上了楼,同往常一样,火哥还是去了书房,她是个闲人,既然无事就去泡澡。
海训三天回来,昨晚又好一顿操练,今儿在小姨家又废了点儿心神,直到此刻躺在那个硕大的浴缸里,望着天花板儿出神的她,才感觉到自个儿是真的疲倦啊。
还是火哥身体好,那精力怎么就充沛得像头耕牛似的?
想到这儿,脸儿又红了红——
泡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小腹有些下坠般的胀痛感,像往常大姨妈来的时候一样。
仔细一寻思,这大姨妈刚走不过十来天,怎么回事?
她赶紧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结果,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到了!
丫丫的,难不成经期不调了?
她脑子烦闷了,真是越想越搓火儿。
当然,让她起火的不仅仅是大姨妈又来了,而是大姨妈来了就证明一件事,她苦心盼望的肚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老实说,她都有些焦虑了。
跟火哥感觉越来越好,她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哪怕有了孩子会放弃很多的人生追求她也不介意。
最近两三个月,她一直听话地喝了蛮多中药,肚子痛的情况已经挺少了,而且一般痛一会儿就过去了。
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姨在雪天里站的时候太长,她肚子痛得特别厉害。
捂着肚子,她蹑手蹑脚的出来,找了片儿卫生巾垫上,就去找医药箱,想翻两片儿止痛的药物,可是来来回回翻遍了也没有……
她郁结了。
火哥不许她痛的时候吃那种直接去痛的药物,看来全都被毁尸灭迹了。
实在痛得不行,她跑上了床,盖上被子就蜷缩起身体揉着肚子来,等邢烈火从书房回卧室的时候,瞅到的就是她一脸的苍白。
二话没说,疾步过来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妮儿,怎么了?”
眼皮儿一抬,连翘摇着头看他,火哥最近实在太忙了,她不想让他替自个儿这些糟烂的小事儿操心。
女人么,痛经多正常啊!
可是她的样子又怎么瞒得了侦察能力超强的邢爷?
他掀开被子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把她捞了过来抱到自个儿怀里,伸出手就去揉她的小腹,“肚子又痛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