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要么夫死改嫁,要么被夫家休了,但这两件事儿一般女子都不会再嫁了,前者为夫守节,后者被休出门之后再无人问津。
即便是楚惠这样的读过书的女子,也不会随意婚嫁。因此,两段姻缘,那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楚惠此时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住持和尚的卦相真就道明了自己今后一生的命运。
听完住持和尚的话之后,她再也无心拜佛,石俊从后门进来时,她匆忙迎上去,这在石俊看来,这个女人为自己心动了,才出去一会儿,她就等得这么焦急。
“石先生,咱们回去吧。”她再也无心游玩。
“玲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石俊狐疑地朝正在对面佛像前清扫佛龛上的香灰的住持。
“没发生什么事儿,我拜完了,咱们可以走了吧?这里的香火......烟......熏得眼睛难受......”玲珑找着借口。
见她拼命地揉眼睛,石俊忙说:“好好,走,咱们这就下山。”
辞别住持之后,玲珑和石俊下了山。
王娜倚在车旁,见他们下山来,走到玲珑身边,用眼神示意她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玲珑感激地朝她摇摇头,说:“走吧,咱们回去了。”
三人上车后便都沉默没有说话。
玲珑虽然不作声,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前面开车的石俊。
她总感觉那个在偏殿后门和石俊耳语半天的男人很不寻常,这个石俊明明说好是去太子殿的,却没想到上车后直接奔这种山野无名小寺来了。
想完这事儿又想着住持和尚为自己算的那一卦,这算卦虽然虚虚实实、假假真真,但是听了任谁也不好受。
不管真假、不论有无,心里都难免是个疙瘩。
“玲珑,你和住持师父在偏殿算的卦怎样了?”车都快进城了,这个石俊才提起这档子事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没什么......”玲珑怎么会说出卦上的详细内容来?
那样的内容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一种伤害,她不希望花家老爷有事儿。
那段日子花老爷极不待见自己,又传闻他和一些小丫鬟们好,她很害怕被花家休了赶出门,那样自己就无家可归了。
今天听完主持师父说的那个卦相,她突然想,宁可自己被休被赶,也不愿意花家老爷出任何事儿。
“我似乎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住持说什么姻缘?你是去求姻缘的吗?”石俊又追问。
“不不......没有......”玲珑窘急了,脸色极难看。
王娜也感觉出了楚惠的异样,但她从石俊和楚惠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任何带有暧昧或抗拒的神色,说明他们两个在山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又听得石俊问楚惠什么住持、什么卦相的事儿,这让她联想到会不会是这个小女人找山上老和尚卜了卦,卦上说了不好的话,因此不开心了。
“对了,玲珑,今晚我们银行和各界的商会有个舞会,我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好吗?”石俊突然回头看了她玲珑一眼说。
玲珑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眼里透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