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暖晨也会受伤!”
花花的拳头,就停滞在冷晨的面前,却迟迟不能再前进一分。
没错,若打上了冷晨,那么被囚禁的暖晨,也会同样受伤,甚至,这会影响到两人的灵魂强度,说不定还会影响以后的融合。
眉头越蹙越紧,花花觉得胸中有一团汹涌火焰,可就是发泄不出,堵在那里,浑身的不舒服。
冷嗤一声,轻轻挪开花花的重拳,冷晨擦了一把嘴角淤血,声音妖然:“不管你们有多讨厌我,请别忘了,我是上官晨,如假包换!”
“如果你不是,我才不会拦下花花!”花容容也气的玉手轻缠,若非冷晨对暖晨还留了一线,只是软禁,而非其他牢狱之灾,现在的她将会更加愤怒。
冷晨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背过身去,声音显得那么遥远:“从今往后,你与花花在这后宫中,享自己的清福便可,天下之事,我希望你不要随意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罢,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中。
这个决然的背影,比起之前带给花容容的那些愤怒,还要更加绝情,更加残忍。
浑身上下,像是从高空重重坠落,气血翻涌,倒行逆施。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去一般。
眼前是无尽的黑洞,而她在里面越陷越深,充斥在周围的,全都是绝望与悲凉。
“容容,你别被他的一番鬼话影响了心情,冷晨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他的想法,不能算是上官晨的想法!”花花忍不住劝道,只是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尽管不喜欢冷晨,但他一直都对冷晨抱有希望,觉得他毕竟是上官晨的一般灵魂,尽管性格黑暗,但总归不会沉沦的这么深,但如今看来,冷晨的凶残和冰冷,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颓唐的坐下来,花容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轻飘飘的,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外物的存在,她的苦笑,带着莫大的绝望:“上官晨不会再回来了……冷晨是不会答应与暖晨融合的……”
花花默不作声,尽管不愿承认,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无力回天。
熹微的光从窗缝中透射进来,整间小屋里十分阴暗,这一束光,是唯一一束光。
暖晨半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落到这个田地,轻轻挪动自己的位置,让这束光能够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他苦笑的自言自语:“什么时候,自己连照照太阳都这么难了?”
咚咚。
有人敲门。
暖晨皱起眉头,心中念头一转,身形骤然消失于黑暗之中。
吱呀一声,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下人却被吓住,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明明记得,另一位太上皇就被关在里面,怎么转眼间,人却没了!
“完了!”
话还哽在喉咙里,眼前一黑,一股庞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束缚住,下人面色惶恐,在浅浅的光束下,仅剩下他那苍白的面容和放大的瞳孔。
“别乱动,否则你的命就没了!”暖晨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下人脸上堆满恐惧,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见他还算乖巧,暖晨继续问道:“我问你,另外一位太上皇还在慕容府吗?”
“不在了。”下人连忙作答。
“那慕容将军呢?”
“奉那位太上皇的命令,去各地调兵去了!”下人的声音连连颤抖,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再被暖晨取了性命。
暖晨微微一滞,随即抬手,敲在下人的脊背上,后者直接晕厥过去。
“只能让你在这儿顶替我一会儿了。”把下人丢在黑暗的角落中,暖晨行色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既然慕容将军前去调兵,也就是说,冷晨已经下定决心,要攻打辽国了!
想到这一点,暖晨的速度不由快了一分。
花花走后,花容容一人与烛台对坐,面色黯然伤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尊苦莲,让人心境哀伤。
与上官晨共同度过的一点一滴,不断的浮现在眼前,她深深陶醉其中,那些片段越是清晰,她心中的痛楚,也就越发庞大。
嘶!
一不小心,烛台竟然被她碰倒,滚烫的蜡油流在手上,传来刺心的疼痛。
花容容的眼睛,重新变得清澈。
只是在清澈之下,更多的,却还是浓郁的浑浊。
她只是目光恢复了清明,心中的那双眼睛,却仍旧被厚厚的灰尘附着。
难道说,自己与上官晨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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